但峻山将他领到十字路口,转头一笑说:“师尊,我要去看看师弟们摘天绒花,弟子得先走一步。”
林不渝轻声悠悠说:“既然来了,跟沐舒长老行礼,再走不迟。”
狡黠的异瞳一转,阿辽抬眼,若有所思地望向林不渝,“沐舒长老不会怪罪大师兄的,师兄去吧。”
你这小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林不渝心里哀嚎着,眼巴巴地看着峻山。见峻山不为所动,挥了挥月白色云纹的衣袖,置于身后,刹那间,香径小路上的瑶草袅袅舞动。“不能失了礼节,走吧!”
阿辽看破没说破,咧嘴一笑:“师尊请先走!”
你这小子,早知道不带你过来,让你疼死得了。
林不渝斜乜了那多嘴的少年,低声说道:“峻山,捂着阿辽的嘴,别让他说话,走吧!”
“师尊,我说了惹您不悦的话吗?”
峻山很听话,厚掌粗手立即覆盖在那张小脸上,将阿辽架着往前走去。
恰好柳山上的弟子出来,便带领着林不渝一行人往药房走去。
沐舒正在药房整理草药,放下竹筐,热切说:“不渝长老怎么来了?”
峻山与阿辽两人纷纷向沐舒长老作揖施礼。沐舒长老同峻山叮嘱了搬运草药的事,很快,峻山便离开药房。
“沐舒,昨夜他抖了一宿,身上巨疼,你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沐舒的素手玉指搭在他青筋脉搏上,另一只手凝聚出灵力笼罩在阿辽的经脉上。
良久,沐舒招来一个正在切割草药的弟子,浅笑晏晏:“没什么大碍,最近刚做了份百香琼花丸有助强身健体,舟舸,你带你师弟去炼药房,再带一点给不渝长老试试。”
舟舸:“是,师尊!”
药房内只有沐舒长老座下的几个弟子,沐舒挥了一道流光清波般的结界,摇摇头说:“此毒药名为情痴,应该是为了逼他情动双修,下的情毒。他呀,还真犟,毒性已渗透蚕食他的心脉,但体内的情丹完好无损,说明暂无人沾染他,能活到现在已是天神庇佑。不过,那蛊母可能已死,所以他才夜夜痛苦。”
“他……能活多久?”
“不超过十年。所以,不渝,你可要抓紧时间,跟他双修。”
“沐舒,你在同我开玩笑吗?他还小,身体虚弱,会要了他的命。你,能不能尽力救他?”
“这个嘛,有钱才能试试。”沐舒发噱一笑,伸出手,“精品良药,什么都有。”
林不渝递了一块玉佩给沐舒:“全力救他。”
“得嘞,”沐舒笑得灿烂,“难怪宗门老说你有钱,有钱就知道疼你的小炉鼎。”
这一句调侃,可把林不渝弄害臊了。“你瞎说什么,他是我的弟子。”
药房里,闷热的草药香味迎面扑来,几个弟子正在院子门口处理药材。炼药房里,明艳的火焰肆意迸发,透过窗口,一下子将阿辽苍白的脸蛋烘得通红。
舟舸见阿辽脸蛋红扑扑的样子,不禁多看一眼,像极了刚出炉的丹药,好看极了,便温声说:“师弟,你在门口等我,里面危险,我进去给你拿百香琼花丸,吃了身体倍棒。”
阿辽点头,淡然地一笑:“多谢师兄。”
柴门虚掩,隐隐透出炼药房的火。舟舸走到炼药房深处,雪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忽然一阵阴风吹来,掀起阿辽的发丝,两道诡异的影儿闪过眼前。
“好香,好香。”
“好饿。”
“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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