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要不这样吧,她首次评估本来应该是我做的,我去拜托高老师帮我做,当作补偿。”
“这……那你千万不要给别的学员知道。你和高老师谈好以后我再和她家长谈。”
执行督导级别的评估和BCBA级别的评估价格相差很大,并且因为时间问题,机构的BCBA其实不轻易给孩子做评估。
郑南轩再次去麻烦高晗的时候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他脑子里想到的是妈妈说的“青筠要赚钱啊!”这句话。
陈子芹的康复费用看起来每个月要花至少一两万,现在书净生病了,即便有医疗保险,开销一定不小。大姨丈过世以后,大姨早就没什么收入了,青筠那种情况……
他们家那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郑南轩刚认识陈青筠的时候,是小学六年级。那一年秋天开学不久,班主任领了个新同学到班级,那是个瘦瘦小小的男孩,身上穿着的是其他学校的校服,看起来很破旧,而且还特别短,好像是一年级时买了以后就没再买新校服的样子。老师让他在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他转过身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陈青筠,他的字很好看。转回来放下粉笔以后,他在讲台上低着头,搓着衣角,完全不敢抬头看他的新同学们。
因为比较矮小,老师让陈青筠坐在第一排,他的同桌是同样矮小的袁圣雄,后面坐的是也不怎么高的郑南轩。
陈青筠坐到袁圣雄旁边后,一直低着头,也没和他打招呼,袁圣雄转回头对郑南轩挤眉弄眼地,用眼神暗示他:旁边这个小子也太那啥了吧?
郑南轩装作没看见。反正他对这个新来的也没什么兴趣——这个新来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很好玩,会让人很有兴趣的人。
第4章
陈青筠转学到他们班几天以后,郑南轩已经从妈妈和邻居珍姨的聊天中得知了他的很多事情。陈青筠本来是在莞城住的,但是因为他妈妈忽然过世了,就回到了外公外婆家里,他的外公外婆住在靠近水果市场那里,郑南轩也见过,妈妈叫他们“四爷”“四孃”,但是实际上和他们家并没有什么很近的亲戚关系,只是按村里的习惯这样称呼他们。
可是郑南轩以前没有在村子里见过陈青筠,或者说,很小的时候即使见过,也不认识,不熟悉。妈妈说自从四爷他们家女儿嫁去莞城以后,就很少回来。
“陈青筠的妈妈怎么死的?”郑南轩写作业时听到妈妈和珍姨聊天,不由抬头问道。
“他那个爸爸滥赌,妈妈喝药死了。”珍姨神秘兮兮地低声对郑南轩说。
“滥赌是什么?”
“就是打麻将啦!”
郑南轩完全不理解为什么陈青筠的爸爸打麻将,妈妈会喝药死掉。喝药怎么会死掉?
“喝什么药死掉?”
“唉,这个衰仔!”妈妈拍了一下他的头,“你问那么多干嘛!”
“农药,敌敌畏。”珍姨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一谈到别人的八卦,珍姨的脸上表情就特别丰富。
原来喝的是农药,就是外婆种菜用的那种农药吧?那种药很臭的——妈妈说过那种药有毒,那怎么能喝呢?喝下去肯定要死了。
“死掉”。郑南轩不是白痴,当然知道死掉是什么意思。可是十一岁的孩子对死又有什么深刻的体验呢?顶多就是知道死掉是怎么回事罢了。
陈青筠的妈妈死掉了啊。郑南轩脑中盘旋着这个“新奇”的事实时,发现班上的男孩子们已经在做不得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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