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说了,让他这些天盯着雍州兵营,便宜行事,如果有紧急事件不用通知他,按形势行动就好。
看到信以来赵朗月心中就敲响了警钟,最近赵朗月就时刻警惕着,等了这么几日赵朗月觉得怕是真要出事了。
赵朗月突然笑道:“这寿宴我是肯定要去的,好歹也能沾沾福气。”
他在外表现得要比实际上病弱一些。
这种寿宴他怎么可能错过。
小厮点点头:“是了,只是快到元日了,这寿宴竟是放在元日前两日,到底是有些紧了。”
“瞧你说的什么话?老人家生辰便是在这一日,还能为了便宜些就挪一挪不成?”另一个小厮笑嗔道。
赵朗月点点头:“这话说的有理,老人家的生辰又不是可以选的。”
元日前两日啊。
真是个动手的好时候。
众人都忙着过节,喜气洋洋。
各处的看守要松懈不少。
近几日,京城中陛下还要前往祖庙祭祖,虽说不必出京城,但终究不如在皇宫安全。
他不由得联想到了岭南王,他就是死在了宴席之上。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做实了他是暴毙而亡。
赵朗月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内情,他不认为唐致选的时机不对,应当说时机选得太对了!
相同的,赵朗月现在觉得若是他想要动手,这个八十岁老人的寿宴简直就是个不能再好的时机。
徐千户肯定不会是想要借着这次宴会杀某一个人。
但他这一次可是把许多官员都请了过去,怕是有些地方的守卫会松懈许多。
加上如今已经是年节,只会更加松懈。
赵朗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的心跳都不由得快了几分。
“走吧,我们出去转转,前些日的雪应当是化得差不多了,老实在屋里窝着,实在是无趣。”
小厮们也觉得今日天气还不错,也没有劝,而是拿大氅的拿大氅,准备手炉的准备手炉。
赵朗月将放在窗口的一盆快要枯萎的梅花,转动了下方向,似乎是想要让梅花多沐浴些冬日的阳光。
等小厮忙活完,他这才用帕子擦了擦手。
赵朗月悠悠然从店铺后门离开,看似随意地在周围转了一遭,路上遇到相熟的人时还停下说了两句闲话。
马上便是年节,这个时候大伙都热情得很,这条路上的人跟赵朗月都面熟,多说两句也是有的。
赵朗月还‘碰巧’遇到了同样被徐千户邀请的刘校尉。
刘校尉原本是文臣,只不过因为性格刚硬在先帝一朝受到排挤,他弃笔从戎到南方沿海剿匪,还真得了不少军功,虽说没有成为将军,但也做到了校尉一职。
雍州毗邻京师,也是繁华之地,刘校尉能被调到这里,足见他是有几分本事的。
在大齐朝州兵校尉的权力可不小,刘校尉表面上各方势力都不沾边,因他功高年纪大,多年来在军中有不少旧部,倒也没人打他的主意,刘校尉虽说弃笔从戎但依旧喜欢读书写文,一来二去,赵朗月便同他成了忘年交。
实际上刘校尉痴迷算数的小孙子,正在京中礼部所开办的算学学院读书,刘校尉早早便跟方大人和陛下有了联系。
方大人要赵朗月便宜行事,他也没有束手束脚,早早启用了联系刘校尉的方式。
“刘校尉,我可是要去寿宴上沾沾光,您也知道我这身子,见风便生病,还不知我能不能活到知天命之年。”赵朗月捧着手炉苦涩一笑说道。
刘校尉虽是已经长出了白发,但是整个人看着倒是比赵朗月要强壮精神不少。
他干脆地一挥手说道:“赵公子你这话说得太过了,你是少时亏了身子,好好养着便是了。”
两人漫无目的地聊了一会,便散开了。
分开前刘校尉冲着赵朗月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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