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史诗般的壮丽奇观。
NGC 6357,恒星仙境。
西泽尔做下如下标注,终端沉默地记录着此间美景。
他率领舰队征战四方,他之所致,代表着虫族征服宇宙的最远端。
他见过燃烧的战舰卷入宇宙风暴,如黑炎残星坠入深海漩涡;
他见过行星坍塌释放出的伽马射线暴,星星从光中诞生,又从光中陨落;
他见过飞船墓地的死寂,千万飞船残骸如幽灵飘游,血泣生命的脆弱。
他见过神秘的星云张开旋臂,飘摇如神女的裙裾,危险的辐射藏于瑰丽的外壳。
他每经一处,记录着世间罕见的美景,在视频角落做好小小的备注。
——献给夏歌阁下,我年少轻狂的的爱侣
一只他深爱过,放弃过,却始终无法割舍的虫。
西泽尔的耳边似乎传来了雄虫曾哼唱过的一支的歌谣: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使千千阕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1】
第2章 我活了
这是怎样一个荒芜的星球,锈红的天空,惨白的恒星,茫茫不见边的戈壁上堆积着来自各星的金属废料,蓝色电弧光如蚯蚓游闪,拾荒机器人拖这残破短路的身躯在钢铁之山上攀爬,零零散散的人类城镇环绕在这些科技残渣之外,怪物盘亘般的垃圾山,低矮支离的房屋棚户,这个文明还未经开垦,似乎就走到了暮年。
这是这座星球最普通的一座城镇,昨天刚下过一场酸雨,街道空旷,只有肮脏的水洼泛着诡异的彩色油光。
这是这座城镇最普通的一间土房,木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锁,这种原始简陋的防盗措施充分彰显形式主义对心灵的安慰作用,但凡一个雌虫,一脚就能将它破开。
这是这间小屋里最普通的一只虫族……
不!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虫族。
首先,这是一只雄虫。在虫族联邦,如果有人说有雄虫去垃圾星观光,一定是天方夜谭;如果有人说有雄虫在垃圾星居住,听着一定会露出直面世界末日的同款表情。
这只虫族有白皙如雪的皮肤,漆黑如夜的短发,鼻梁挺拔,粉面朱唇,脖颈上光洁没有虫纹,光是躺在那破旧的木板床上,就如同静影沉璧、掠水风烟。
他似乎睡的不太安稳,鸦羽般的睫毛颤动。几个浅浅的呼吸过后,琉璃色眼眸缓缓睁开。
那双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后又赶紧盍上,不过多时又猛然睁开。
如此反复几次,雄虫终于猛然瞪大眼睛。
离离原上谱,他明明被涡轮激光炮轰成了渣渣,怎么可能有眼睛给他睁开?
四肢俱全,身体健康,大脑清醒,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但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各种科幻玄幻魔幻小说电影里对这种情况往往有很好的阐释。
难道是某个致力于探索医学极限的神秘组织为他重塑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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