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架开启,几分钟后,这个庞然大物稳稳降落于简陋的起降台上。
飞船三成新,保护涂料剥落严重,其上还有各种刮痕和锈迹,其上拼接缝合的痕迹十分明显。在舱门开启的那一刻,竟由于某种不可抗力因素如幽灵门一般来回开关不止,舱门后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在控制器上按了几个按钮,才停止这诡异的开开合合。
夏歌忍不住皱了眉,内心吐槽,这是从哪里弄过来的残疾船。
路易斯弯腰行了个标准绅士礼,请夏歌登船。
也罢,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步,就该接受什么样的配置。眼下到了这个地步,就算真是个幽灵船,他也得硬着头皮上。
路易斯体贴地给他带路,将房间号告诉他,并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项,附赠一张飞船结构图。这时候,他那在最初让夏歌感到假模假样的微笑,反倒变得礼貌而亲切。
夏歌点头胡乱答应着,注意力已经被完全转移到那艘“希望之船”。
然而在夏歌迈上飞船的最后一刻,一声低语让夏歌当场僵直在原地。
“雄虫出门,可要保护好自己。”
霎时间,一股寒意从脊背窜出。
夏歌猛然回身,面对的只有冰冷的金属舱门,路易斯被隔离在外。
而在金属门后,路易斯的疤脸雌虫形象瞬间扭曲,如屏幕花屏般闪烁几次后,耀眼的金发自结实的脊背倾泻而下。
直到走到自己的客舱,夏歌仍然魂不守舍、脚底生凉。
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却不想早已被虫轻易识破。
路易斯会怎么做?按照商人的本性,他的消息是不是早就在联邦满天飞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设下的套,船票就是诱饵,埋伏就在飞船上?
胡思乱想一阵,午饭铃响起。
为避免跟他虫接触,夏歌自然不能去公共餐厅。于是他掏出营养剂,目光呆滞地嗷呜嗷呜吃了一口又一口。
冷静一点,他知道自己是雄虫,又不一定知道自己是谁。
如果要给自己卖了,干嘛要多此一举给自己名片。
而且到现在为止,自己还算安全。
饱腹感让夏歌逐渐冷静下来,然后他开始感到困倦,干脆锁好门倒在床上门头睡了过去。不过五天的行程,吃吃睡睡就过去了,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夏歌如此安慰自己。
星海深邃而宁静,飞船游弋期间如同巨大的摇篮。夏歌难得能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连那受潮的气味都不能减损他此时身体上的舒适,他的黑发贴着雪白的面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整只虫显得乖巧而无害。
他今年才二十八岁,在高等级虫族三百年的寿命中还很青涩。但可惜,少年得意,低谷又跌得那么深,来得那么快,说到底,还是为他年少轻狂付出的代价。
夏歌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躺在主星那栋豪宅的大床上,如同陷落云端般的舒适感让他沉溺而无法睁开眼睛。
室内的装潢十分可爱,几乎被其中一位男主人的痕迹填满。
紧接着,夏歌感受到身侧的床位塌陷进去一大块,有虫躺在他身侧。
雌虫牵起他的手,而夏歌依然困倦得不愿睁开眼。
这只柔软的手被放在了蜜色的胸膛上。另一只虫的从指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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