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残酷的记忆让他的心脏冷静下来,他忍不住有些讥讽地说:“什么义务?流放的义务?”
西泽尔半蹲,揉了揉雄虫柔软潮湿的发丝,有些爱不释手,“据我所知,你在荒星遭遇□□未遂后,就有严重抑郁倾向,当地政府没有给予雄虫足够重视,才导致了你的精神崩溃和逃离。这是官方的失误,你有什么过错?不仅要处罚办事不力的官员,更要给予你丰厚的补偿。”
夏歌怔在原地,内心翻江倒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上一世……上一世可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更没有人为他开脱,只有一双双推手,将他推向悬崖。
他下意识否定自己,“我可是犯了叛逃罪。”
西泽尔不赞同地摇摇头,“你在精神崩溃时做出的选择怎么能定罪?更何况,你是一只雄虫。”
“不是平权了吗?怎么还搞性别对立那一套?”
“我们拒绝不公,不代表忽视差异,抛却特权,雄虫向来是弱势群体。”西泽尔的话滴水不漏,如同最冠冕堂皇的演讲词。
夏歌有些崩溃,他总感觉这样莫名的洗白让他上辈子遭的罪成了个笑话,他有些承受不住这意外之喜。
他快哭了,“那你呢?你难道就不恨我了?”
西泽尔掐住夏歌的脸,温热的指腹陷入双颊的肉里。
夏歌感到刺痛,偏头想躲开。
“当然恨……”
恨他如孩子般的天真残忍,因为好事者的教唆怂恿就将他的心意踩在泥里;恨他的如风般的难以掌控,而多智者最厌恶事情不按自己的计划发展。
夏歌,成了他辉煌一生唯一的变数和软肋。
不知为何,夏歌听到这句话,突然安了心,他都唾弃自己这种受虐心理。
他这么骄傲的人,厌恶他才是正常的。
然而西泽尔话锋一转。
“但更爱。”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在夏歌心里乍响,四肢百骸,无一不被震得酥麻。
有什么搞错了……
一定错了……
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设局害我!
你既然喜欢我,上辈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夏歌想对西泽尔大喊大叫,如疯子一般倾泻自己的不满,想狠狠撕咬西泽尔,尝到血的腥味,但他却如哑巴残废一样一言不能发一动不能动。
过于强烈的情感冲击让夏歌浑身颤抖,再加上这几天的奔波劳累,身体和精神的疲惫到达顶峰。
他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第6章 情敌
夏歌再次睁开眼睛时,“月神”号已经登陆主星。
从边缘星系到主星,至少耗时五天的航程,却在夏歌双眼的一张一阖间过去了。
顿时,一股勃然的愤怒冲上夏歌的大脑。
西泽尔的副官李约尔扫描权限进入休息室,便对上了夏歌气得通红的眼。
“西泽尔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放到休眠舱里!”
这意味着夏歌在相当一段时间中无知无觉,只能在昏睡中任人摆布,这与将自己的咽喉置与野兽獠牙之下有什么区别!
不知从何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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