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后。
单单只露出个头顶几撮头发毛绒绒的小尖尖。
我眨眨眼,重新面朝天花板。
有那么吓人么我……
室内又陷入安静。
我盯着头顶照灯的挂绳才发一会儿呆,旁边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冒出来。
我扭头,对视上一个张望上来的白毛小脑袋。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脑袋的主人猫眼瞪得大大的,一眨没眨盯了我好几秒。
随后他转回头,重新跑向被炉旁,将小矮桌上边、兴许是侍女留下的一杯水端起,又哼哧哼哧地跑回来。
水边跑边在半途洒出去一半,踮高脚高举过头顶递给我时又洒出一半。
满满一杯水最后只剩下点挂壁,底座薄薄一小层。
我:“……”
我有点无奈。
低头看。
见到拿住手杯的那小手还举着,颤巍巍,应该是手太小,拿不稳,但是努力拿。
他脑袋探一边,只从手臂露出半个头,一只蓝眼睛乖巧地看过来,等着让我接。
终究是接过。
我仰头喝掉一瓶盖那么多的水,就将杯子放床头柜,顺手摸摸还扒拉在床沿仰高张望的小脑袋。
“谢谢。”我说,干巴巴赞一句,“太好喝了。”
他好像真信了。
满月眼弯成橘子瓣,上下四颗小虎牙都展露,歪了头,软乎乎冲我笑。
我:“……”
虽然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是天使。
*
(关于封面,大家看一下作话!)
第3章 悲伤小猫
我现在才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居然能无障碍交流。
刚才那两句话,“谢谢”、“太好喝了”,下意识脱口的是中文。
但很显然,一到嘴边便自然转换为了流畅的日语。
这也是术式…“虫”自带的能力?
我不得而知。
因为思考问题,手上动作不自觉停下。
这自然引来方才要求我一直摸他头小家伙的不满。
“芙芙,摸,还要!”
幼年期的五条悟站床边上,白毛脑袋却一个劲往我手心边伸。
有点着急,软乎乎两只手覆盖在我手上,掰着放回自己的头顶。
“我不叫芙芙。”我说。
还是在他软绵绵的脑袋毛上敷衍揉一下。
手撤开,就看到一撮白毛翘起来,忽然觉得有点乱,于是又压在上边往反方向搓了把。
小孩子的发质太软了,自然时是有点蓬蓬的,有厚度,但是被我刚刚稍稍摁了下,看着就感觉有点瘪。
我心虚。
觉得还是翘起来好看点,于是又伸手给他薅回去。
之后五条悟头顶那撮白毛又变得翘翘的。
瞅了瞅,又觉得翘的弧度不够大,蔫哒哒的没精神,我于是又给它rua上去一点。
结果这回好像又翘得有些过头了,太乱,变成鸟窝。
我:“……”
好麻烦一头发,我有点心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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