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校门,宋槐兴奋得不行,先?去逛了热带植物园,又去纪念堂打卡了人像油画窗花。
周围有片草坪,到?处都是席地?而坐的学生。氛围足够惬意,时间流逝得似乎更慢了些。
学校占地?面积很大,逛到?最后,宋槐实?在走不动了,靠坐在喷泉对面的长椅上摆烂,不自觉地?撒起娇来:“好累……先?歇会儿好不好?等我满血复活还能继续逛。”
段朝泠挑眉,“贪多嚼不烂。一天根本逛不完这里?,何必勉强自己。”
宋槐脱口笑说:“来都来了,我只是很想走一遍你走过的地?方。”
正好聊到?这里?,段朝泠问:“怎么突然要来加州。”
宋槐敛了敛笑意,轻声?回答:“因为好奇。”好奇加州的气候是不是真像周楚宁在寄语里?描述的那样湿冷。
停顿几秒,她随便寻个理由,真假参半地?补充道:“……好奇国外的大学是什么样子,也好奇你以前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
段朝泠说:“没现在忙,但也差不太多。闲暇时间的活动比现在丰富。”
宋槐快速平复好心境,饶有兴致地?问:“什么活动?”
“比如,Antoine在校期间组建过一支摇滚乐队。他们?人手?不够的时候,我偶尔会去参演。”
“古筝演奏吗?”
“吉他和架子鼓。”
宋槐惊讶地?看着他。她只知道他古筝弹得极好,钢琴也略通一二,却从不知道他还会别的乐器。
很难想象,穿一件朋克皮衣在舞台上表演的段朝泠该是什么样。
这跟印象中他沉稳的性格大相径庭。
宋槐笑说:“改天我一定去问Antoine叔叔要你们?上学时候拍过的照片。”
“他那儿不一定有。我基本不会拍照。”
宋槐面露惋惜。
在原地?歇了会,段朝泠没再任由她继续像无头苍蝇一样盲目闲逛,带着她去了标志性的几个建筑点。最后一战是胡佛塔,花十美金买了上塔票,乘电梯到?楼顶,可以俯瞰整座校园。
晌午,两人出?了学校,去附近一家专门做新加坡菜的餐厅吃饭。
到?了餐厅,落座没多久,有个中年男人似是认出?了段朝泠,从吧台走向这边,过来打招呼。
宋槐单手?托腮,安静坐在那里?,听他们?你来我往地?寒暄。
男人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美式英语,讲话时的语速极快,她勉强能听懂,翻译起来有些吃力,脑速跟不太上,但那句“Is this your girlfriend”却听得一清二楚。
宋槐顿了顿,下意识看向坐在对面的段朝泠。
段朝泠勾唇,平声?说:“She is my niece.”
宋槐收回目光,低头盯着格纹桌布的细致纹路,思?绪略微放空。
很奇怪,明明没什么不对,她还是无端产生一种无限跌坠的落空感。
等男人走后,段朝泠说:“他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我们?以前经常来这儿吃饭。”
宋槐扯了扯唇,“能感觉出?来你们?很熟。”
“算是不打不相识。”
“……原来你还会打架。”
“因为一个朋友。”
宋槐想起很久之?前Antoine说过的话,忍不住猜测:“是后来闹掰的两个朋友中的一个,对吗?”
“嗯。其中一个姓章。”
话匣适时止住,没再深入聊下去。
饭后,路过一家复古影院,宋槐相当感兴趣,兴奋地?问他要不要进去看场电影。
段朝泠问她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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