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态表情都像在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在交涉。
这让陈昭迟更加恼火。
他说“不要”,转身去拿自己的书包,想甩给林妹妹一个冷酷的背影,结果刚一转回身,肩膀就撞到了她递钱过来的手上。
一张绿色的纸币从她指缝间飞出来,飘飘摇摇地落到了地上。
陈昭迟下意识地有些慌乱,他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就像是故意的。
但他拉不下脸来和林妹妹道歉,正纠结要不要帮她把钱捡起来,林凡斐就已经先蹲下了。
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他能感觉到骤然变低的气压。
林妹妹生气了。
她的睫毛垂得低低的,像小鸟收拢的翅膀。
张亦弛和卫齐也都发现了,卫齐出来打圆场:“你俩都不吃就我吃呗,正好我晚上回家还得来一顿。” :=
林凡斐起身说“那给你吧”,看也没看陈昭迟就离开了。
陈昭迟动了动嘴唇,视线随着她偏过一小段距离,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背上包闷闷说了声:“走了。”
卫齐用胳膊肘顶了顶张亦弛:“我怎么觉着坏事儿了。”
他边说,边打开汉堡的包装纸啃了一口。
张亦弛深思熟虑起来:“不应该啊,林妹妹跟迟狗都有一起站办公室的革命情谊了,不至于吃梁思致的饭不吃迟狗的吧。”
卫齐嚼着汉堡含糊不清道:“她喜欢梁思致?”
“可能吗?你要是个女的,这么主动的一条迟狗摆在你面前,你去喜欢梁思致?”张亦弛说。
卫齐思考了一下:“梁思致也还行吧,之前在附中不是也有几个小姑娘追他吗。”
“你别偏题,”张亦弛盯着他手里的汉堡纸,“等等,这汉堡是辣的那个吧,林妹妹别是不吃辣。”
“哦,这有可能,我明天问问去。”卫齐说。
林凡斐觉得陈昭迟在有些事儿上真的很幼稚。
她不吃他买的饭他不高兴,还回去他不高兴,给他钱还要被他不高兴地丢开。
难道每个人都必须买他的账吗?
太没道理了。
林凡斐回到家,门缝里露出一隙亮光,她打开门进去换鞋,林守业正坐在阳台上抽烟,听见声响,说了句:“回来了?”
林凡斐说“回来了”。
林守业不舍得掐断那根烟,擎在手里过来,烟味也随着他一路弥漫。
林凡斐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下周你何阿姨就到预产期了,明天开始她要去医院住着,我也在旁边订了酒店,你要自己在家待一周左右。”林守业说。
是通知而非商量。
但能够一周不见到他们对林凡斐来说是个好消息,她不动声色地说“知道了”,避免自己露出喜色。
林守业又抽了口烟:“快期中考试了吧,这几天多看看书,拿出你以前那个劲儿来,不能退步,别给我丢人。”
林凡斐压抑着心底淡淡的焦躁点头。
林守业从来就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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