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官。”
段重明知蜀中内情,也知那周弋空有拳拳挨爱民之心,说他能压住士族广建书驿,肃清吏治,是万万没有可能的,只因那云翊心思缜密,走一步已是瞻看十步,待蜀中士族反应过来时,事已成定局,想动,也无从下手,无力动弹了。
只那周弋送他走时,虽未曾交代不可将云翊的身份告知他人,他段重明也并非道人隐私是非的小人,眼见两位小友对蜀中心生向往,也不好多言,只是重新在草堆上坐下。
那夜茶宴他言语十分不善,云翊竟似半点未曾放在心上,甚至让周弋以那剩下的洞庭新茶相送,又许下重诺,哪怕是伪装,这等心性气度,已非寻常男子可比。
将来若寻得良主,恐怕不缺机会同她相争,究竟是不是那云翊的对手,恐怕还未必。
段重明坐回草垛间,拿起书册来看,他游走诸侯列国多年,虽未攒下多少家资,好友熟人倒有不少,来时路上茂庆已设法逃脱,请了人相助,想必很快就能出去了。
他算着时间,倒也平下了心气。
两日后果真等来了茂庆,却并非好消息。
那狱卒收了钱财,守去了外头,茂庆摘下斗笠,不过短短半月,他清减许多,两颊凹陷,倒似一下苍老了十来岁,段重明惊疑歉疚,多的却不必说,只看他是独身前来,便知事情是没成。
茂庆近来东奔西走,口里急出燎泡,见了这狱中的情形,略放心了些,宽慰道,“那罗冥原先多次相邀你我二人,诚意十足,你我信了,现下不肯违令相救于你,究竟什么缘故,我竟打听不出。”
段重明大吃一惊,“罗冥也无法么?”
益州再如何,也堪称一方诸侯,罗冥手握数万兵马,亦是四周诸侯拉拢的对象,他不敢违的令,究竟是谁的令?
朝廷,北疆皆有能力施压罗冥。
段重明穷思竭虑,亦想不出缘由。
这牢笼布置得清雅,若非那木栏杆,同居所又有何异,茂庆却知好友最爱山林旷野,将其囚禁此处,恐怕是比施之以刑法更难令其忍受。
茂庆开口宽慰,“我这次来,是想同你说一声,好让你放心,我去一趟徐州,请徐州蒋平差人同罗冥周旋,放兄长出来。”
段重明问,“可往舟山送了信。”
实则茂庆是亲自去的,许结同两人交好,亦同罗冥有故旧,此次二人前来益州,也有许结的缘故,那许结倒像是提早知晓他要来,草庐中留有信件,提前两日往海国去了。
茂庆义愤,已不愿再提起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
许结同罗冥交好,非同一般,若连他也无法说服罗冥,徐州比益州势盛一些,要让罗冥言听计从,恐怕还是差些。
他二人究竟是开罪了何人,茂庆思虑半月,没有半点头绪。
若说是那云氏,罗冥恐怕还未将蜀中放在眼里。
又怎会听她的令,将他二人囚禁于濮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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