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府参军吏,出城后撇下马车,和其余士兵一道骑马。
清莲清荷另有任务,去了零陵城,季朝福寿两人随行护卫。
萧琅目光落在那挺拔沉默的男子身上一瞬,移开视线,驭马上前,轻声问,“伤势还好么,不如乘坐马车。”
两月前少年已过十七,由周弋、田世荣老将军二人为其提前加了冠,他勤学武艺,一身银白色玄甲,在军中已有了些名声,此时驱马过来,不少武将士兵也跟着将目光投注到宋怜身上。
宋怜摇头,左肩的伤还没好全,却也无妨。
两骑并行走着,渐渐落于人后,宋怜左手挽住缰绳,取下马侧悬挂着的包袱,递给萧琅,“金丝软甲,找机会穿上。”
萧琅愕然,手指拨开包袱,露出里头银色的铁片,金丝软甲并非是金银所制,而是技艺高超的匠人以精铁锻造柔韧的铁片,穿钉细眼,上等的兽筋片片穿凿制成,寻常匠人锻造的铁块厚重,便是兽筋能承受,人也不便行动,这件软甲是真正的软甲。
说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柔韧轻便,刀枪不入。
萧琅目光落在她左肩,听斥候回禀箭矢穿肩过去,若再移分寸,必伤及心脉,因军中无将,一直撑到武陵城,才得了医治。
软甲上鳞片崭新,必是新近得的。
她受了这样重的伤,不会不知这件金丝软甲是能护命的护身符。
萧琅握着软甲的手指收紧又松开,递还给她,“我修习了武艺,用不上,这件软甲适合你。”
又忍不住问,“看软甲还是崭新的,可是遇到了什么高人,若能请他们再锻造一些,不管是恩赐给将士,还是自用都挺好,花重金也值得。”
宋怜眼睫垂了垂,纵有匠人,要打出一副足够做锁子甲的铁片也绝非易事,三日前王极送来一袋子东西,昨夜欢情时,高兰玠那双手上好几处伤痕,约是穿织软甲伤到的。
她微摇了摇头,朝萧琅温声道,“偶然得来的,难再得了。”
不待萧琅开口,又道,“上次上了战场是迫不得已,我收到消息,那贾宏已能下榻,吴越王召文武百官议政,不日便有大军反扑蜀中,你身为广汉参军参将,是必定得要上战场的,放在我这儿浪费了。”
她态度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萧琅收了软甲,见那黑衣男子一直在几丈开外沉默守着,握着缰绳的手指紧了紧,抿唇道,“我有话要同夫人说。”
语罢,驭马进了官道旁侧林间小道。
萧琅并未下马,御着要低头吃草的马匹,未开口耳根先红了一截,“你竟连远行征战也带着他么?”
宋怜莫名,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倒有些好笑,知她与季朝先前的关系,叫人误会也无可厚非,便同他耐心解释,“季朝以后会任职军中参事,我同他,只是寻常臣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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