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知军机耽误不得,自夺下越州,蜀中的时间便是寸寸必争,轻轻点了头,“女君累了一日,也早些歇息。”
少年眼里多了些真切的关心,宋怜道,“继母亦为母,殿下或可称呼我为母亲,臣僚见了,日后也好说道。”
此事她已想了很久,只是两人中间始终有些未解的隔阂,她便也一直没提。
少年
人却似被惊到,含着的一口汤药咳得面红耳赤,好一会儿方才平复下来,“它日事成,册封那日,便是李珣拜礼之时,若是事败,也没有用了。”
宋怜猜他想念徐太子妃,并不愿随意认母,换做是她,她亦做不到,暂时便也不强求,“也好,那便待事成之日再议,你安生休养,睡罢。”
李珣点点头,目送她出了院门,直至看不见了,方才合上眼。
叮嘱他安生养病,端着空了的陶碗出去了。
叫宋怜看来,只要她同李珣不祸起萧墙,便是再难的事,悉心经营谋划,便未必不会有成算。
她心情轻快,留侍卫守着李珣,自己出了院子,见月光是从背后照来,影子被拉得很长,便提着裙摆去踩,总是追不上的,追几步停几步,去找高挂的月亮,隔着篱笆看见院子里的人,脚步停住,夜便也沉寂下来。
那样稍显活泼,自得其乐的模样,恐怕只有陆祁阊曾见过,负在身后的手指收紧又放开,“你不肯赴约,是想让我将他非——”
宋怜惊怒,从篱笆上扯了块石子粒朝他扔去,她只是气极想阻止他开口,却忘了她习过箭术,准头极好,那石子便在他左额敲出伤口来,鲜血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往下流,越显森寒修罗。
宋怜张了张唇,终是什么也没说,走至门前,余光瞥见左臂有鲜血顺着玄黑袖袍滴下,知是被道清伤到的,心上似被洒下了石粒,细细密密泛起些沉闷。
却也并不把这一点沉闷放在心上,宋怜脚步停了停,迎着他墨黑的眸光,探手去拉他的手,要拉着他上台阶,那手心里已满是鲜血,她没拉动,转身看他,“让兰玠看出来我的身体有一点想你,你呢,想我么?”
第140章 照办心悦。
屋舍狭小,纵是有凉风,也并不太寒冷。
石几上放着药箱,宋怜用干净的布帛蘸着烈酒,清理他手上的伤口,除被她咬到的虎口,手背上有半寸长的一条伤口,未见骨,擦拭完血迹,她手指轻触,玄黑的袖口处依旧有鲜血洇出。
大约是旧伤伤口崩裂了。
宋怜抬眸看他一眼,解了他袖封,只他穿的武士服,袖口算不得宽阔,不怎么方便。
宋怜探了探伤口不在小臂,稍支起些身体,去解他衣袍,被压住制止,也不抽手,只逗趣笑,“世子不是令妾洗干净头脸,等着世子临幸么?这会儿反悔啦?”
屋里陈列不多,两人相对坐在草席上,她本是跪坐着,此时支起一截软腰,潋滟的杏眸含笑,明媚鲜活。
高邵综静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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