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回京另找医师,余下一行人上了官道,继续赶路。
宋怜并未彻底失去意识,听得去杜陵的计划落空,心中焦灼燃起,又被压下,被红绫背上马,阖着眼一动不动,女子柔软的背,纤细的发丝,叫她想起女孩子来,心底虽坚信几人只是如同她一样,被人做出假死之相,叫红绫柔软的发丝触着脸颊,心脏却绞痛着,气若游丝。
她昔年略学了些医术,学得粗犯,却也能感知自己脉搏竟有油尽灯枯之相,知时日无多,便越发想回京,回京去,把他几个救出来,临死前想办法杀了元颀,报了血仇,才能瞑目了。
到了渭县,商队停下,住进了临街的一处小楼院,等袁流带医师来给宋怜看过病,那医师带着药童出去,屋舍里暂时只剩了宋怜和红绫两人。
红绫喝了案桌上放着的茶水,歪倒在地上,还留有些意识,却动弹不得,口舌发麻,想高声喊护卫进来,也发不出大的声音。
宋怜起身,从榻上下来,走至她面前,取了她腰间匕首,平静问,“元颀非能成事之人,对你也不过是利用,红绫你愿意不愿意弃了他,配合我离开这里。”
宋怜看住她满是不敢置信,怒目瞪着她的眼睛,是希望她能答应的,“你如果答应,便点点头。”
第158章 回京断气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袁流蹲下身体,对面前十来岁的药童,和颜悦色。
他虽穿着寻常行脚商的灰衫衣裳,神情慈和,只因生得莽撞,又带刀佩剑,小孩怕得紧,紧紧握着手里的饴糖,声音磕巴打抖,“没有,仙女姊姊没有说过话。”
医师被带去另外一边分开询问,侍卫打算放着小药童先出去,袁流叫住了。
他夺过小孩手里的饴糖,剥开,麻纸和糖心一并检查过,把东西还给小孩。
那女君自进了曾府后,从不生事端,十分安分,但整个元府,尤其将军近臣谋士,没有一个人会小瞧她,袁流也不例外,他将小孩衣裳鞋袜都剥了,没什么异常的。
家将武丁警戒四周,因着连续半月紧绷着神经,吃睡不好,他方眼圆脸上泛着一层青黑,“那女子心计太深,恐怕我们都不是对手,这两人直接杀了便是,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药童听得懂杀了两个字,吓得大哭,跪在地上求饶,十几丈外老医师连连磕头,“小子年纪还小,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求大人饶命——”
“师父——师父——”
药童被骇破了胆子,听见抽刀声,紧紧闭上眼睛。
“来人——快来人——”
“砰——”
伴着喊声,小楼背后传来一声巨响,好似重物落在地上,又像窗户被撞开,袁流脸色大变,半抽出的刀刃重新放回鞘里,一边往楼里奔,一边吩咐,“一半人留下守外围,通知街巷里的人,随时注意,剩下的跟我上楼。”
纵是生了意外,他也并不慌乱,武丁守外围,侍卫看着一老一小,问怎么办。
杀是容易,尸体不处理,更生事端。
武丁心情烦躁,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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