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传遍天下了。
发兵江淮已十分荒唐,再添妒夫的名声,岂非荒诞。
说话间那男子已从亭上翻身下来,一把劲瘦的腰,身形高大颀长,朱色武服,剑眉星目上笑容热烈,英武不凡。
高砚庭从随令里扯过一个假小子,摘了对方的头帽,大掌在那头上揉了一把,给众人介绍,“这是蓝朵,二公子心上人,将来也要结亲的。”
蓝朵被摘了头帽,瞪了高砚庭一眼,又从从
容容给高绍综见礼,“见过兄长,见过诸位大人,听砚庭说兄嫂今日归来,特意随他一道来迎接。”
关外女子并不惧抛头露面,她笑容灿烂,大方得体,众人只为二公子也即将结亲这样的好事欢呼庆幸,并不挑剔她的言行。
北疆府一些近臣老臣更是激动得连连道好,若说北疆有什么隐藏的祸患,那便是两位不结亲的主公了。
如今亲事有了着落,子嗣有了指望,就没有比这更令人欢喜的事了。
气氛一时轩昂,高砚庭要去拜见兄嫂,高绍综拦了一拦,“结亲以前不好见人,三日后,自可拜见。”
他视线扫过来迎见的臣将,不见张昭,心底不愉稍散了些。
高砚庭还想说话,叫从后面赶来的沐云生捞走了,站在路边同将士同僚打过招呼,那马车也从身前过去,沐云生才严肃了神色,问那远处同臣子家眷说话的蓝朵,“你是当真心悦那姑娘,还是纯粹寻来安兰玠心的。”
高砚庭不是会遮掩的性子,他也知瞒不过亲朋好友,往那遮盖严实的马车深看一眼,克制地收回目光,“只是告诉兄长,我会秉持礼仪,蓝朵是我边关认识的好友,她自有意中人。”
沐云生苦笑,那张昭至今未娶,同僚们几次给他介绍亲事,都以家贫为由推拒了,兰玠给他封侯,赐下黄金珍宝,宅院布帛,他也都放着,不肯收用。
恐怕好友心里不是不恼怒的,日后只怕也会越来越碍眼,张昭想必心里也清楚,自听闻亲事起,便自请调离长治,远赴边关,去荒蛮之地建城了。
他知面前这小弟行事不拘一格,从小就是个另类的,不得不叮嘱,“既为兄嫂,便当守礼,便是不小心碰见她,也当绕道而行,更不用说主动去寻了。”
高砚庭不甚在意,“我只是想问问她,是否当真如同传言那般,她心悦兄长,方才嫁给兄长。”
沐云生苦笑,换了种答法,“当年他二人有赌约,若兰玠败了,兰玠做入幕之宾,她败了,做定北王妃,此番不过愿赌服输罢了,既能定下这样的赌约,想来是不排斥的。”
宋怜一直在马车里没有出来。
高家军在北疆极得人心,军队穿街而过,百姓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们并不认识她是谁,但大约听过流言,有百姓举着小孩往她马车里塞着鲜花瓜果,稚嫩的声音脆生生喊着见过定北王妃。
又道定北王妃千岁,恭贺新婚新喜。
一路被送进长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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