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将舆图递给沐云生,沐云生翻看了,答应以自己的名义转交给宋怜,以宋怜的才干,若肯辅助北疆,北疆又多一能臣,没什么不好。
他朝张昭挥挥手,“回了,你也早些走。”
他知宋怜的性子,两人不会闹起来,便也不回王府,且好友定了军策,只待农忙一过,便会发兵京城,他掌管斥候信令,需得早些去京城做些安排。
两人回的茗院,厮混一夜,宋怜醒来时已是午后了,高兰玠不在。
她给院子里的草药浇了水,知道冯老酉时出门,虽是身体酸软腿脚使不上力气,还是随冯老一道出行,出城这一段她可以乘坐马车,从长治到长云山还有两日的路程是官道,她也不会耽误老先生。
为了学医,宋怜是拜了冯老为师的,知道她要去,冯老立时答应了。
一共去了两辆马车,驾车的人一个是王极,一个是虞劲,后头还远远缀着七八人,有男有女,都是侍卫,宋怜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朝一直暗中关注她的王极道,“我不打算跑,带这么多人十分浪费。”
王极有些脸热,“冯老先生最喜欢往深山里去,有时为了找一个药材,漫山遍野的跑,多带几个人,到时候可以帮着一道,速度也快些。”
主母说不跑的时候,神情平静,若非早知道她的打算,王极都要信了。
主母平素虽不习武,也不做农事,手不经用,但光凭栽种院子里那一里的草药,不会把手掌都磨出水泡,指头上都起刺皮了。
院子里翻新的土,也太多了些。
从主母手指上起了刺皮,主上就叫人注意着了,平素不过看破不说破罢。
这次出行,除却这十一名明面上的侍卫,另还有二十几名暗卫,离马车最少有一里的距离,并不打眼,但只要信令一出,立马便能汇集过来,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王极紧绷戒备了一路,到达距离长云山还有二十里山路,需要弃车换骑马的时候,主母依然没有动作,他还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一旦进了山,再想逃走就难了,山里面人烟稀少,而他们是惯常在山林里混迹的斥候,主母不能乔装混进人群里,隐藏在山里便是暂时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也极容易被寻到。
他脑子里便闪过百八十种可能。
譬如冯老已被主母策反,亦或是暗卫侍卫里有至少三五人已被主母暗中收买,此行助她脱离北疆。
再譬如他们对长云山地势了解错误,山那边是另外一处不打眼的城镇,或是有连通江淮的溶洞等等……
察觉有视线落在身上,王极回神,对上主母平静的目光,讪笑着摸了摸脑袋,把水囊递了过去。
宋怜猜得到他脑瓜里在思量什么,劝过了他不听,也就不管了。
冯成高兴收了一个好学的好学生,也看得出来这半生颠簸的女君悒郁不得志,有心想让她远离那些纷纷扰扰,一路上便拉着她看林里山间的花花草草。
他尝过百草,也识得百草,一些松柏下不起眼的花木,在他眼里都有用处,宋怜跟着学了一些。
如此走走停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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