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向实伏法之日,亦是江氏一族名扬大周之日。正如江小娘子所言,只要你活着,大周的百姓便不会忘记今日。
而我更认为,哪怕他日白驹过隙,沧海桑田,江小娘子的义举,也当青史留名。”
无论是江宁安勇敢揭露了梁向实乱臣贼子的事实,抑或是她在朝上为景帝应得初步的话语权。
史书工笔,必有所载!
江宁安闻言,眸子微微一颤,她只轻轻道:
“我并未想这么多。”
她甚至从未考虑过以后。
“无妨,江小娘子还年少,有的是时间考虑以后。”
徐韶华顿了顿,不由关怀了一句:
“江小娘子的双足如何了?国子监监医中有擅冻伤者,明日我为江小娘子寻些膏药如何?”
江宁安点了点头,笑吟吟的道谢,她没有说的是,其实圣上也有赐下冻伤膏药,可这两者总是不一样的。
随后,徐韶华斟两杯羊乳茶,二人都不是可以饮酒的年纪,再加上江宁安女娘之身,应当喜欢这等甜口的茶水。
果不其然,江宁安轻抿一口,不由眼前一亮:
“甜而不腻,清香淡雅,徐小郎君这里的东西总是有趣的。”
徐韶华笑着摇了摇头:
“江小娘子谬赞了,你能喜欢就好。”
江宁安闻言,嗯了一声,也不知是都是羊乳茶太热的缘故,她只觉得面上也不由得浮起一抹热意,旋即忍不住抬眼看向徐韶华:
“徐小郎君,今日,你看到我在鼓院,似乎没有半点意外之色,你……”
江宁安犹豫许久,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你,早就知道我是江家人吗?”
“偶然得知罢了。”
徐韶华还有些不习惯江宁安今日这般拘谨的模样,不由玩笑道:
“难道江小娘子不是早就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
江宁安动作一顿,猛的抬起头,随后便见徐韶华起身悠然一礼:
“多谢江小娘子费心,让我得以安心府试、院试。”
徐韶华说完,江宁安忙摆了摆手,等徐韶华坐回原位,她这才呐呐道:
“你,你都知道了?”
“当时不知,过后方才知道。”
徐韶华看向江宁安,江宁安忍不住好奇道:
“过后?有多后?”
徐韶华闻言,笑了笑:
“是来京后。那日江小娘子推窗而入,险些摔倒,我一时情急扶了江小娘子一把。
若是我不曾猜错,江小娘子腰封上,那些暗绣的纹路应是江家的族徽。”
而那纹路,与徐韶华手中那块玉佩上的精致花纹一般无二。
江宁安下意识的抚上了腰间的刺绣,自家中遭遇横祸,她便不曾再穿过艳色的衣裳。
是以,这会儿那玄色的腰封之上,确确实实是她以同色针线绣制的族徽,而那亦是她这些年挣扎活在这世间的动力。
可那日徐小郎君虽然扶了自己一把,可却也是一触即分,实在是不可思议!
“徐小郎君妙思,也幸好我遇到的是徐小郎君,否则只怕……”
江宁安心有余悸,今日成事倒也罢了,若是此前被梁氏一党察觉了端倪,只怕要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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