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说:“写诗,写今年佳作。”
谢岩没有兴趣了。
这又没用。
一大桌饭菜,他吃不完,让书童拿一些吃,尤其是螃蟹,抓紧吃完。
谢岩有几年没吃过螃蟹了,拆蟹生疏。书童帮他拆了,揭壳剪腿,去腮挖心,取嘴去胃,留下能吃的部分,再取蟹腿肉和蟹盖上的肉和蟹黄,给他在盘子里分两堆放好。
饭馆有配蘸酱,送来的酒也是温的,他倒两碗出来。
书童还是不跟他同桌吃饭,守规矩得很。
谢岩拿公筷给他夹了一碗菜,分了一盘蟹肉蟹黄,再给他一碗饭、一碗酒。
书童也不跑远,就在旁边台阶上坐着吃。
天黑得快,才到傍晚,拆蟹的功夫,天边就现出夜色。
谢岩书包里有蜡烛,他拿出来点上。
幸好今晚风小,可以将就着用。
他各样菜都吃了些,怕夜里饿,没贪嘴吃菜,米饭结结实实吃了一大碗。
酒是最后喝的,吃着螃蟹,他赏赏月,把酒喝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谢岩放下酒碗,擦擦嘴,把蜡烛留下,让书童收拾石桌,他回静室再看会儿书。
“你收拾完,就把蜡烛灭了,小心起火。”
书童知道的,谢岩一走,他就把蜡烛灭了。
今晚月亮大、月光盛,眼睛适应一会儿,只是收拾餐桌而已,够看。
谢岩到静室,把油灯点上。
书桌上的油灯有一盏琉璃盖子,照出来的光很清透。
他第一次见到琉璃,就是这盏灯。他在乌平之家里都没见过琉璃。
这灯漂亮,不知贵不贵,给他夫郎买一个。
才吃饱饭,谢岩不坐,拿个鸡毛掸子,满室除尘,顺便找找书。
静室的书没有分门别类的摆放,找书很难。大多是问一句某某书有没有、在不在,然后自己去找。
十多面书架,书脊上没有书名,都要一本本的拿出来看书名。太难了。
府学的师兄们有过整理,他们慢慢有了默契,会把经常要看的书归类到同一个书架,也就是离门口最近的书架。
谢岩在这面书架上拿的书,都喜欢看。
其他书架的书,他只看过数本,还没看完。
除尘时,他逐一拿出来看看书名。
走深了,光线暗淡,不好看。
他叹口气,还是除尘为主。
这一圈走完,他的心没静下来,就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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