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迩仅有的办法。
他靠近,呢喃道:“五天了,一次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这是我第二次等你……”
“工作了12个小时没有休息。”
苦肉计!
“迫不及待,来见你。”
他不会再上当,没用的别妄想了。
中央空调倏地发出声响,谢至峤的手被按住,他猛地甩开,然后说:“让你入职只是因为你适合这个位置,与旁的无关。”
半侧的唇角,扬起一个冷冰冰的,嘲讽的笑容,“Alber,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忽略沈迩眼中的怔色,再次见面,谢至峤只叫他Alber。
“我又不是地雷,别总试探我。”
沈迩进来的时候没看出谢至峤哪里忙了,他收回停在半空的手。
谢至峤不高兴对方看上去不太精神的脸色,也不高兴沈迩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淡又高傲,仿佛什么都影响不了他的样子。
沈迩针刺般的疼从心口穿过:“我不会了,抱歉。”
他退让,他疏忽大意,露出破绽。
于是谢至峤极速抓住对方的错处:“所以你承认之前有。”
谢至峤面无表情的打开笔帽,又扣上。
金属在安静的空气里发出有些尖锐的摩擦声。
“沈迩,认识你一年多,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无聊。大冬天往返北京几次,忍着时差就为了试探一个旧人。”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谢至峤熟练的忽略自己的心痛。
他自嘲道:“我何德何能?”
“我当不起。”
太阳温暖也烫人,谢至峤真的说到做到。
他的拒绝和进攻一样干脆利落,不容旁人拒绝。
灯光下,沈迩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安静,英俊的面容略显苍白。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做事的一套逻辑,他想先解决车队的工作,再处理应激依赖症。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考虑下一步动作。
说到底,他和谢至峤是两种思维模式的人。
可沈迩无法跟谢至峤讲逻辑,感情的机会比一份错过的工作更宝贵。
他错过了,他想弥补,又不得要领。
定了定神:“就算做普通朋友。”
“免了。”谢至峤克制着无处发泄的邪火。
什么朋友……谢至峤在心里冷哼,【朋友】明明就是沈迩当众逼他承认的。
这两个字莫名就撬开谢至峤的情绪阀门。
他们如果是朋友,谢至峤跟安和桥下唱歌的李明也是朋友。
沈迩把他当朋友,那他呢?
一封没有回应的邮件,惦记了一整个春节的他算什么?初六向兔儿爷祈求沈迩平安的他算什么?
告白未遂,在包间签下13万账单,顶着所有服务员怜悯的眼神独自离开又算什么?
谢至峤按下高涨的自尊心,“我们是不是朋友,你自己清楚。”
沈迩又靠近一步。
已经不能再近了,谢至峤心里咯噔。
沈迩抿住下唇,嗓音发紧:“可以,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我都接受。”
过往的岁月,沈迩从不惧怕对峙。他表达一切他想要表达的,不管对方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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