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操!”孟阔大觉不妙,连忙把孟绪初拉住,伸手往他领子里一模,全是冷汗。
“坏了坏了,我就知道得出事!你说你……”
孟绪初嘟囔了一句,孟阔没听清楚,但从他不耐烦的表情不难看出是让自己闭嘴。
“我还闭嘴?!”孟阔气不打一处来,“我再闭嘴你就真死这儿了!”
但他到底做不到真让他哥一命呜呼,骂骂咧咧的还是把孟绪初架上了沙发,孟绪初按着胃,整个人都弓成一团。
孟阔着急忙慌喊人:“那谁谁快拿点热水!”“那谁再带张毛巾!”“小高你快把江骞给我叫回来!!”说着一拍脑门:“我他妈脑子有泡啊,叫医生!对医生!”
医生才会治病吶!
冷清的客厅霎时间忙作一团。
被打发去找人的小高兢兢业业在后院找到了他骞哥,江骞正在漫无目的的遛狗。
这只狗已经被驯得很熟练了,解开套子撒欢跑的时候依稀留着野蛮的凶性,一旦回到江骞手里就变得无比忠诚驯顺,见到不熟悉的人也只是安静地蹲坐在江骞身边。
但小高还是有点不敢靠近,打着哆嗦上前。
江骞挥了挥手让他离远点,把狗牵到笼子边拴好,见小高满头大汗异常急切的样子,边摘手套边问:“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骞哥!!”
小高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指着屋子里声嘶力竭:“咱哥!咱哥他不好了!!”
事实证明孟阔带出来的人,和他本人一样有着非常浮夸且戏剧性的性格,如果天上下了场小雨,他们能形容成天崩地裂宇宙毁灭。
江骞就是在这样宇宙毁灭的恐慌中跑进屋子里的,推开客厅大门时甚至一度慌到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快到不正常。
孟绪初刚吐过一回,漱完口后喝了口水,又把自己呛了一下,趴在沙发上咳得撕心裂肺。
孟阔在他身边焦头烂额团团转,震惊地看着手里的水杯:“不是这水他妈的有毒吗?!”
但他不敢拍孟绪初的背,这人看着高高瘦瘦,其实身板脆得要命,他怕自己一上手就是毒上加毒。
可孟绪初又实在咳得止不住,再不加干预感觉马上就能背过气儿去,孟阔激烈地心理斗争一番,最终咬咬牙朝孟绪初伸出手,说不定能以毒攻毒呢。
下一秒就被人制止住,孟阔一回头看到是江骞,当即眼冒泪花:“哎妈呀老哥你可算来了!”他胆战心惊地看着孟绪初:“这这这我真不敢伺候……”
江骞摆了摆手让他站开点,绕到孟绪初身后扶住他的肩,把他上身抬起来一点,一手按在他胸前锁骨的位置,一手抚上他的背,稍微用了些力上下顺了顺,然后轻轻拍。
就这么反复来了几次,先前还不死不休的咳嗽竟然真的消停了,只剩下孟绪初白着脸喘气。
孟阔看着这出神入化的护理手法目瞪口呆,甚至忘了用手机录下来,错过了回看一手教学数据的机会。
江骞给孟绪初擦了擦脸,揽着他慢慢坐起来,对孟阔说:“他刚吐完嗓子疼,可能会要水喝,但你不能由着他大口灌,他喉咙受不了。”
“那、那该咋办,也不能不喝啊。”孟阔虚心请教。
“一点点喝,先把嗓子润一下,就不会呛到了。”江骞说。
孟阔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记下了。”
孟绪初咳嗽止住了,人却还是不大好,歪在沙发上捂着胃,额角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胸膛虚弱地起伏着,侧脸和脖颈都呈现出一种透明的青白。
江骞往四周看了看,在茶几上看到两盏喝过的茶杯,孟绪初面前的已经见底,湿哒哒的茶叶堆了小半,可见泡得有多浓。
而孟绪初根本就喝不了浓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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