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色却有些疲惫,这样的状态不说话,就是在委婉地赶人了。
白卓霎时反应过来,抱歉地笑笑:“那我先走了,你一天下来也累了,早点休息。”
孟绪初上前送了几步:“你也辛苦了。”
“没事,”白卓打开门,向外指了指:“我就住隔壁,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话音刚落,孟绪初脸色就微妙地变了变。
白卓自问没说错话,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孟绪初回过神,向他点了点头:“晚安。”
他神色其实没有太大变化,烛光也不足以将他每个表情照得一清二楚,白卓只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不好再多问,也道了一声晚安。
关门声响起,白卓逐渐走远。
孟绪初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心。
他怎么忘了,白卓自出生起就住在姑父家,平时不在这里长住,这座宅邸从来没有他专属的房间,他每次都是在客卧将就一晚。
孟绪初站在原地一时没有挪动,烛火把他的影子映到墙上,光影摇动。
身后响起脚步声,墙壁上出现另一道影子,比孟绪初的高了一圈,大了一圈,随着烛火的摇曳缓缓靠近,最后合二为一。
江骞他身后站定,熟悉的体温传来,孟绪初鼻尖嗅到潮湿的水汽。
江骞弯下腰,发尾的水珠顺势而下,滴进孟绪初敞开的衣襟里。
胸前皮肤一凉,孟绪初不自觉颤了颤,被身后人扶住肩膀。
江骞下巴若有若无地搭在他肩头,很是为难地问:
“怎么办,他把我房间抢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怎么办,你去睡大街吧
第23章
雨下了一整晚,从最初的电闪雷鸣,到后来的大雨倾盆,再到最后的骤雨初歇。
一切都在寂静的夏夜悄然发生着。
清晨,随着天边第一缕青光的漫开,雨后柔和的晨光如烟地倾洒,渗透进窗框。
江骞神清气爽推开衣帽间的门时,孟绪初正对着镜子一颗一颗、从下往上系纽扣。
推拉门收进墙壁缝隙的凹槽,嵌在门里的镜子也随之滑动。
孟绪初在自己的身影后看到了江骞的眼睛,系纽扣的手随之顿了一下,而后视线越过江骞的侧脸,看向某处虚空,手上动作不停。
江骞视线却落在他的脖子和手腕上。
那里都分布着不同程度的红痕,经过一夜的洗礼,变得鲜明无比。
江骞觉得应该是昨晚在水里纠缠时,他给孟绪初掐出来的,但真看到后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认为自己有使用到这么大的力气。
孟绪初冷眼瞧他,“好看吗?”
听上去就是还没消气。
大约是家里有新丧,孟绪初只穿了一件纯黑的衬衣,并没有披上江骞给他带的外套,显得他面孔素白,纤尘不染。
极致的黑,极致的白,和其间纷繁红痕的点缀,构成了强烈的色彩对冲,鲜明深刻地冲击着观赏者的视网膜。
但江骞一向很坦诚,尤其在美学鉴赏方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