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非常漂亮。”
下一秒却猛地眼前一黑。
孟绪初“砰”一声狠狠摔上门,力气大到门框震动,劲风划过江骞鼻尖,再睁眼时,满眼都是实木门上纷繁的纹理。
“……”
过了几秒,江骞才推门出去,孟绪初正背对着他站在桌前,一边系手腕的扣子,一边低声咳嗽。
一整晚又是淋雨又是呛水,到底还是让他着凉了,这串咳嗽非但没停下来,反而越来越急。
孟绪初手抖得系不上扣子,只能先作罢,撑着桌面弯下腰。
江骞上前给他拍了拍背,拉开椅子让他坐下,他就伏在桌上不断地咳,逐渐发出倒吸声,脖子侧脸都开始充血。
这就是有点严重的情况了。
江骞皱了皱眉,也不顾对方还在跟他闹脾气,从身后将他抱住,小臂支起他的上半身,二话不说解开他领口刚系好的扣子。
孟绪初有时候是真的很倔,就这样还得先瞪江骞一眼,用不满的视线控诉江骞行为的粗俗。
江骞叹了声,哄道:“知道了,等下给你系回去。”
分明是低声下气地在哄,却莫名其妙让孟绪初更加不满,咳得鼓起的腮帮和拼命抖动的睫毛都在无声宣示着他的不乐意。
江骞失笑,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捂住孟绪初的口鼻,另一只手环过肩膀握住他的脖子。
孟绪初的脖颈白皙修长,江骞手指压上去时,刚好和上面的红痕完全契合。
即便对红痕的来历一清二楚,但亲自证实时,江骞还是心惊了一瞬了,随即腾起一股掺杂着惊讶、心疼和私欲得到满足的隐秘的欣喜。
他拇指不自觉刮了刮那颗精致的喉结,然后在对方的战栗中回过神,稍微用了点力按住孟绪初颈侧。
“忍一下,你咳岔气了,”江骞说:“慢慢调整呼吸。”
孟绪初仰着头,泛红地的双眼镀了一层水膜,长睫不住地颤抖着,被生理泪水浸湿成一簇簇黑色羽毛,湿漉漉黏在眼尾,很像刚破壳的雏鸟,柔软又小心翼翼。
江骞忍不住托着他的后脑很轻地揉了揉:“乖一点,好好配合很快就不难受了。”
孟绪初说不出话,没法反驳,只能用力闭上眼,偏过头自己调整。
等他稍微缓过来一些,呼逐渐平稳时,江骞倒了杯温水过来,孟绪初伸手想接,却被对方轻轻挡开。
江骞扶着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拨开他的下唇,指腹卡在齿缝间,只喂给他很少量的一点。
孟绪初嗓子干得厉害,喉咙火辣辣的发疼,像在沙漠里待了一天一夜,一点水下去非但没能缓解,反而将更多的渴望勾了出来。
他皱眉去抢夺水杯,被江骞按着手腕压下,拒绝得很无情:“别急,先润润嗓子,不然等下又要呛到。”
孟绪初:“……”
江骞:“瞪我也没用。”
孟绪初索性闭上眼,江骞等了几秒,才让他稍微多喝一点,找来感冒药给他吃。
孟绪初把药一把塞进嘴里,仰头和水服下,再抖着手指拿纸巾擦汗。
江骞坐在他身边,帮一颗一颗把纽扣系好,问:“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孟绪初没应,却下意识瞟了眼水杯。
江骞当即捕捉到他这个略带心虚的眼神,不可思议地扬了扬眉梢:“真是喝水呛到的?”
孟绪初扔去一个带着寒意的眼刀:“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显然是被撞破糗事还掩饰失败后,试图用身份差距来威逼下属闭嘴的万恶资本家。
江骞手肘搭在玻璃桌上,侧身面对着孟绪初而坐,闻言没忍住捂住半张脸低低笑了起来。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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