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百般道歉。
经过这次一闹,汪云琛在溪源镇上算彻底出名了。
同时也为陆雩转移了一大部分火力。
季半夏说的那句话,让众人都认为是汪云琛带坏的陆雩。
陆雩虽失去去严秀才私塾读书的机会,却表示无所谓。
“我可以自学。”他告诉季半夏。
其实只要自身勤奋,自学考中童生并不难。
当晚,陆雩就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学习计划。
科举所考的四书五经对陆雩而言不陌生。这些他上辈子就接触过。
但不同之处在于古人的理解和现代不同。首先他需要死记硬背,然后再对照先贤释义去逐一理解。
最后,还要学会如何作诗。
有了计划后,所差的就是执行力了。
次日陆雩起了个大早,给季半夏早点铺搭把手。
等东西卖得差不多季半夏收摊后,他便在院子里拉伸,做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
某位著名领导人曾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古代科举并非易事。陆雩觉得自己顶着这么虚弱的身体进考场,很有可能考到一半就嗝屁。
所以提升身体素质,势在必行。
然而在季半夏看来,陆雩左扭头右扭腰、蹦蹦跳跳的样子实在奇怪。
就像……中了邪一般。
“你在做何事?”他蹙眉问。
陆雩气喘吁吁道:“我在…跳操,你可以理解为习武,锻炼身体。”
习武?
季半夏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觉得这是在滑天下之大稽。
“挺有用的,这都是前辈总结下来的经验。自从练了这个,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你要不一起试试?”陆雩招呼她加入。
季半夏扭头就走,“不必了。”
陆雩没多想。他寻思季半夏能一拳把汪云琛打飞,体质应该倍棒儿,看不上广播体操很正常。
傍晚,吃过饭后,陆雩就着灯在房中读书。
季半夏蹲在院子里浆洗衣物。
严瑞珍提着一盒糕点上门来。她见厢房亮着灯,便冲季半夏使了个眼色,道:“半夏,我们出去逛逛?”
季半夏便起身擦了擦手,随她一道出门。
暮色四合,天色还未黑透。蝉鸣不断,街上有不少人家在悠闲散步。
两人先是聊了会近况日常。
待走到人少的地方,严瑞珍便一脸得意地告诉他:“我爹将陆雩逐出私塾实际上是我在背后吹的风,这下彻底断绝他的科举之路,叫他翻不了身!半夏,我对你好吧。”
季半夏:“……”
原来陆雩被逐出学堂,后面竟有好友的一份功劳。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大概从知道陆雩并非从前那人的那刻起,他的恨意与厌恶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不再盼着他去死,或过得不好。
现在的陆雩,如若考上科举有功名在身,对他而言亦是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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