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的手中握着重量、造型与后坐力都与真实的枪。械没有区别的仿真。枪,在柏时泽的指导下,和他一起玩了一场异兽来袭的枪。战游戏。
水雾的眼眸很兴奋,柏时泽将游戏的难度调到了简单,女孩子扎起来的长发在身后一晃一晃,玩起来便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还会为了躲攻击而在地上滚来滚去,脸颊上的笑容漂亮得像是朝阳。
他探出手,心脏仿佛即将死去一般的悸动,他轻柔的,用手指轻轻擦去了女子眼角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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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水雾毫无所知,清澈的乌眸中映着他的身影,脸颊在他的指腹中不经意蹭了蹭。
“这里,脏了。”柏时泽的嗓音艰涩。
“那你帮我好好擦一擦。”水雾完全的信赖他,主动将脸颊递过来。那一小块灰烬已经被擦掉了,但柏时泽的手指并没有离开,他也没有说实话,他的掌心从她的眼角一直游移到鼻尖,侧脸……直到唇瓣。
缓慢的摩挲令水雾的脸颊晕开绯红,像是从他的手中绽放的花。她似乎终于察觉了不对,身体微微僵硬,试探着询问,“柏时泽,好了吗?”
还没好。柏时泽在心中想着,他的指腹按在那柔软的唇瓣上,想要再好好摸一摸,可他的理智却令他克制地松开手,只是攥紧拳,遗留的温度被握在了手心里,“嗯,干净了。”
“是,是吗,谢谢。”女子的眼眸被揉出了雾蒙蒙的水,小贵族像是被心怀鬼胎的人卖掉后还会帮忙数钱的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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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的时候,水雾吃了晚餐,重新洗了澡,换了衣服,才走到乌昱骊的囚室外。
男子已经在黑暗中被关了九十个小时以上,水雾心情微微有些紧张地踏入舱门,她希望这位反抗军首领学会了畏惧。
当她走进这间牢狱中时,黑暗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拥抱住。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变成了盲人,即便知道此时自己的脚下空无一物,她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
人类在黑暗中会幻想许多恐怖的东西,在这一刻,四面八方的诡似乎都垂涎地向她流出口水。
水雾甚至想要乌昱骊能够主动发出声音,让自己从这种诡秘而孤独的境遇中离开。她不过刚刚进入这个静谧无光的环境中便已经开始不安,在这里停留了四天的乌昱骊或许会变得更加敏感与胆怯。
虽然水雾有些无法将这些字眼与那个野兽连接起来。
乌昱骊正陷入浅眠,但第九军不会对他仁慈,不定时的电击是一种漫长的折磨,金属板倾泻的角度让他被捆缚住的躯体无时无刻不在疼痛。他怀疑他的腕骨可能已经断了,只剩下皮肉连接着身体,而那钢筋铁骨一般结实的血肉也正在被一点点撕裂。
水雾的声音很轻,而就是这样风一般轻柔的声响也令乌昱骊立刻睁开了眼眸。
乌昱骊没有刻意去记水雾的特征,但这间囚室中不会再踏入另一个人,他的感官很敏锐,在自己不自知的时候就已经记住了她身上的气味。
她似乎刚刚洗过澡,是洗发水的味道,还是沐浴液的香气,或许……是她身上自带的体香?反叛军在红灯区曾有过安全屋,乌昱骊任务受伤的时候在那里短暂歇息过,站在街道两旁拉客的仿生人身上总是带着一种呛人的甜腻香水味,隔着半条街都会让他忍不住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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