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离开。因为乌昱骊的回答令她失望了,她连驯养都不屑去做,因为他是个无药可救的罪人。
乌昱骊咬紧了牙,直到尝到了血腥味,他紧守着牙关,不愿泄露出哪怕一分示弱的喘。息。十七步、十八步……二十一步,当水雾走到门前时,在她的身后终于传来一声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挽留,“等一下。”
水雾停下脚步,疑惑的回眸,不知道乌昱骊为什么要喊她。第一眼时的印象过于强烈,在她的心中,反叛军的首领被神话到了一个过分的高度,水雾甚至以为,黑暗与寂静没有对乌昱骊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但并不是这样的。
对于乌昱骊而言,并不是如此。
男子的金眸锁在水雾手指中的蜡烛上,那一抹摇曳的光在他的眼中幻化成了灼烧的太阳。
“回来,再问我一些问题。”乌昱骊放低了声音,他很清楚水雾在惧怕他,女子的反应过于稚嫩,她的所有伪装都流于表面,能够被人轻易一眼看穿。乌昱骊原本不耻使用手段,可他此时却在用诱饵哄骗、诱导着这位贵族小姐,让她带着她的光重新回到他的面前。
这像是一场无声的驯服与反驯服,是仅陷于两个人之间的拉扯与战争。
身为猎物的人试图操纵着他的驯兽师。
水雾是个软脾气的审讯官,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乌昱骊的冒犯,顺从他的心意,将光重新送回到他眼前。
乌昱骊躁郁的情绪随着她的重新靠近而很快被抚平了,光带来稀薄的温暖,他忍不住继续说道,“再离我近一些。”
水雾却有些犹豫,唇瓣抿在一起,压出胭红的痕迹,“你不会再伤害我吗。”
乌昱骊一时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毕竟他才是那个被上了锁用镣铐层层捆住的人。男人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佻,“你不是已经把头发绑起来了吗,还怕我吃吗?”
他说出的话轻而易举便将刚刚营造出来的温顺形象打破了。如果男人不是被关了起来,水雾一定连靠近他都不敢,走在路上遇见都要躲着走,连视线都不敢对上。
水雾小时候看电视剧,曾经在屏幕里见过杀人放火的黑。帮老大,气势吓人,心狠手辣,可乌昱骊看起来比那些幕后大佬还要可怖,好像一巴掌就能够将她的头盖骨捏碎。
“你反悔了吗,终于想好要交待你的罪行吗。”水雾站在原地,没有再向前,也没退后。
“是啊,我后悔了,大小姐,这里真的太黑太无聊了,我都睡了好几觉了,脑袋都快睡成浆糊了。给我开灯吧,不是想要听我告诉你秘宝的坐标吗?你连问都不愿意来问我,我怎么告诉你啊。”乌昱骊用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嘴角挂着笑,陷入绝境中的兽稍微翻身也能够令弱小的动物战栗。
水雾才不信他。
“你别想骗我了,在进入中央星之前,你只能拥有这样的待遇。”水雾愤怒地鼓起脸颊,她就不应该回来听他说话。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把Prometheus实验室的东西藏到哪里了吗,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光的笼罩范围很小,于是乌昱骊的视线难免便被唯一能够看清楚的水雾所吸引。真会装可爱,她在勾引他这个囚犯吗?
乌昱骊在心中自大地想着,他自觉自己身材格外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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