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宁。”徐文洲重复了一遍,偏了偏脑袋,“好奇怪的名字。”
“有什么可奇怪的。”
“是我狭隘了。”见女医脸上浮起了不赞同之色,徐文洲立马改口,“我可有什么能够帮上姐姐的?我瞧着包药的人手好像不太够,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女医一口回绝,这批药物乃是美林镇的救命稻草,除了他们自己人,谁也不能够信任。
“但若想帮忙……”女医上下打量他一眼,点点头,“还算健壮,去义庄收敛尸体,怎么样?”
徐文洲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他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我只是个文弱书生……”
“书生?那正好,去衙门登记幸存人数,记好他们姓谁名甚。”
徐文洲其实一点也不想干白工。
但谁叫话是自己说的,他只好乖乖跟着乌岐的人走。
乌岐的人倒是一点也没有对这个普通的难民起疑心,“你可是得到了一个轻松的活计,只需要陪那些人聊聊天,想办法套出一些话来,像其他人不管是被分区挖坑,还是驱虫的,都是辛苦危险的活儿。”
徐文洲觉得大事不妙:“这是何意?”
男人嘴唇一扬,撇出一抹笑来,“你不会当真以为淮阳王是免费为你们是施药的吧?自然得干活儿来偿还恩情。”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徐文洲自然没办法拒绝,可仅仅是一天,他就生出了‘要不逃走吧’的想法。
和人交流简直太困难了!
大灾过后,淮阳王下令清点幸存者的人数,以及找到他们失散的家人,而随着牧云州那边的疫病也被遏制住了,不少人动了返乡的心思,杂乱的人流从东边开始流回,徐文洲身上被安排的差事压力可不算小。
他穿越而来的时间并不算长,只有短短三年,耳边是各个村子各个的土话,对面的人听不懂徐文洲问什么,徐文洲也听不懂他在答什么。
出于职业习惯,徐文洲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假笑,悉心解释,从中挑出些需要的信息记录下来。
“干得不错。”男人路过他身边,夸赞了他一句。
徐文洲抬头,发现就是今早带自己上工的人。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干,我叫薛朋,有事可以来找我。”
“谢过薛兄。”徐文洲本想第二天跑路的心思又淡了下来,不过一天的时间,他总算接触到了乌岐的核心圈子里的人物。
翌日,徐文洲依旧来上工。
坐在徐文洲对面的是一个老头,干瘦得宛如一只僵尸,眼睛也浑浊无神。
“老人家,先喝口水。”徐文洲对这种老人十分有经验。
老人却依旧呆滞,“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小人是青牛屯人士,您老可能不知道,那是美林镇还要过去的一个小村子。”
老人好像没有听见徐文洲回答一样:“我的三个儿子都死了,儿媳跑了一个,大概活不成了,大儿媳半路被人劫走了,连带着两个姑娘一起。大郎和二郎去救人,被人打破了头,我赶到的时候,只剩下血淋淋的衣服。”
“他们大概被当成两脚羊吃了。” 网?阯???????????????ù?ω???n???????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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