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筷子放到一边,脸面向着太宰治的方向,把他问自己的那些问题陆续抛回去。
为了施加心理,还戏谑着说:“我虽然目不能视,但‘看’得比一般人还更清楚些。太宰先生是个相当有趣的人,一定有很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你问我的问题我都认真回答了,也请你务必不要撒谎搪塞我才好,否则被我发现的话,我会生气的。”
他是个腹黑抖S啊,稍稍放开些气场,阴暗扭曲的氛围就弥散开来。
然而同桌的人没有一个面露异色。
“哇,好神奇!”
太宰治更是面露新奇,眨着眼睛一副期待的模样,“本来条野先生您举动无碍就已经很神奇了,居然还有测谎的本事,嗯……不知道比起专门的测谎仪器有没有更胜出呢?”
织田作之助插了句嘴,“唔,之前好像听太宰你说过,有把握在必要的时候骗过测谎仪?”
雾夕一点都不怀疑他能做到,有些介意地问:“太宰,测谎仪主要以心跳为依据,但也用其他生理现象为依据吧,你能完全操纵身体的这些反应吗?”
“完全做到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倒不托大,“不过呢,雾夕桑,仪器能监控到的数据,也没你想像中那么精密无误,做到能骗过它们的份也没什么难的,就算是你……不,应该说如果是你,想做到稍微花点心思就行了。”
雾夕露出兴味的表情,半提醒着说:“条野先生的超人五感与和审讯经验,绝对不是机器能够比拟的。”
条野采菊:“……”
他有点把不准她到底是偏向谁的。或者说,她谁都不偏,就好像他和太宰治的事完全与她无关似的。
可不管怎么说。
事已至此,无聊的胜负欲已经被激起来了。
好像如果输掉的话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得。
眼看着追求者和小鸡肚肠前男友针锋相对着卯起来了,雾夕感到一阵轻松。
她是真觉得,他们俩就算扯头花,打出狗脑子,也和她没关系。
为什么呢?
因为责任这种东西是和权利对等的,他们俩都不归她管,她干涉不了。
不管是不是好心,多管闲事是要遭雷劈的。
既然如此,何必给自己增加无益的心理负担。
不如作壁上观好好看戏。
开启这场战局的,是个简单的问题。
“太宰先生你在加入侦探社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条野采菊的语气平常而温和,太宰治却如临大敌,一脸凝重。
“一开始就是这么严肃可怕的问题吗,不得不慎重对待呢。”
雾夕扑哧一声笑出来。
可不是嘛,条野采菊可是个军警,而且是有相当权限的那种。
如果确定别人有问题,可以先逮捕后审查补齐证据的。
条野采菊没从太宰治的心意里听出紧张凝重的意味,他只觉得他在耍宝。
“加入侦探社之前我就是个很出名的侦探了,警方也经常请我解决难缠的案件呢~民众也相当信赖我的。”
说这种摆明骗人的话,心音竟还稳得一比。
如果不是条野采菊提着精神仔细聆听,平常状态下也不是没有被忽悠过去的可能
他用棒读的语气说:“拜托你诚实点回答问题。”
太宰治慷慨激昂道:“果然被一眼……不对,一下看穿了吗?”
“那就告诉你真相吧,我之前是港口mafia的干部是也!”
……听着就像真的一样。
条野采菊眉毛抖动一下,假笑着说:“太宰先生你真是很认真在撒谎啊。”
“这是真的哦。”太宰治看他不信,转头向织田作之助请求支援。
“织田作,快点为我作证!”
织田作之助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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