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频率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稍不留意就会错失她的声音。
甚尔正在给裕里处理伤口。
她的脚踩在他手里,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血从她的腿流下来,就像断了线的红珠子一样。
拔锈片的时候,她连颤抖都没有,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裕里,看着我。”
他严肃地把女儿的脸转向自己,逼迫她将视线集中。
甚尔没由来的惶恐。
温度,对,就是温度。
裕里的眼里,失去了所有作为人类应该拥有的情感。
车载广播突然被打开,孔时雨将音量调高,舒缓的音乐流淌而出,车上的三人显然都没有心思听。孔时雨切换频道,最终定格在一个常听的新闻频道上。
“截至目前,东京都的现任知事是猫山里百咲,年仅26岁的她成为日本历史上最年*轻的市长。”
她的眼瞳动了动,像是回到了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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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里的记性很好,只要是她想记住的东西,可以原封不动的复刻出来。年幼的裕里有很多玩具,在玩具被丢弃前,她总会将那些东西摆到同一个位置。包括书本,家中其他东西摆放的位置。
但最近,她变得丢三落四。
惠是最先注意到裕里变化的人,他和姐姐上一秒做着事情,下一秒,裕里就会忘记她正在干什么。
他拜托姐姐去拿些沙包,和悠仁在小院里等啊等,都没有等到她的身影。
两个孩子疑惑着走回家中,就看到裕里正盯着某处发呆,手中抱着一些水果。
他问裕里怎么了?裕里回过神,将手中的水果递给他。
惠摇了摇头,他让裕里帮他拿沙包,不是水果。他想和悠仁玩躲猫猫游戏。
裕里眨了下眼,她没有解释什么,扭头又上了二楼去拿东西。
“裕里姐姐是不是生病了?”悠仁一边想着,一边有点担心地看着裕里离开的背影。
他从小跟爷爷一起长大,没有爸妈在身边的孩子总是更敏感一点,很容易感觉到别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不太清楚,”惠有点不安地说,“自从姐姐从东京回来后,就变得怪怪的。”
“这算病了吗?”
“但姐姐看起来挺健康的啊。”
这种事情其实已经发生很多次了。
裕里和惠有不少共同的绘本,但有一本旧旧的,她从来不给惠看。
小孩子嘛,好奇心特别重,他和悠仁打算找个机会偷着看看那本书。
没多久,裕里拿着一叠纸鹤回来了。
惠和悠仁面面相觑。
......
从东京回来后,裕里表现得很正常,像往常一样生活着,偶尔会离开家一段时间做别的事情,每天都会按时回来不让他担心。
闲下来的时候,裕里不怎么抱着那笔记本玩了,开始看一本绘本。
他记不清那本书什么时候给裕里的,或者可能是裕里自己买的。总之,那本绘本的封面让他觉得特别不舒服。
他向狐仙求教,狐狸的育儿经验是如此丰富。
“举行一次家族野餐活动吧!”狐仙兴致勃勃的建议着,自费为他们购买了车票。
那天早上,裕里看到床头放着一套女式裙裤装。
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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