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灵瑜又想到三千卫的另外一位创始人崔知节。
“圣人与崔知节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谢灵瑜轻声问道。
韩太妃轻笑:“阿瑜,你在朝堂之中确实被历练了,一眼便接近了真相了。”
随即她淡淡摇头:“无非不过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犬烹。在最初三千卫成立之时,确实一心为了圣人登基。但是在圣人登基之后,三千卫掌握了太多世家门阀的秘辛,以至于那些世家门阀畏惧崔知节,即便崔知节无心,但是他在朝堂之上早已经形成了振臂一呼的滔天权势。”
谢灵瑜听着韩太妃的话,心底却没有一丝惊讶。
毕竟她身在皇室,即便身为女子,却也在史书上看过这些太多相似的故事,以至于眼前这个故事似乎也并不太出乎意料。
在争夺权势的时候,大概是真的有些许真心。
可一旦真的权势到手,曾经的生死相依,转眼间便有了嫌隙。
“所以最后皇伯爷罢免了崔知节吗?”谢灵瑜轻声说道。
因为据她所知,安国公府谢家如今依旧还是整个长安最为显赫的门阀世家,甚至圣人之前还想将崔休指婚给她,可见谢氏应该是并未受到崔知节的连累。
“朝野皆知圣人登基,崔知节与你阿耶乃是首功,圣人又怎会行此事,让天下人非议他亏待忠臣,”当韩太妃打开话匣子之后,这些年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很多话,似乎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嘉明五年,也便是你出生的那年,崔知节上拜都督秦成渭武四州诸军事、秦州刺史,至此离开了长安,之后他更是成为益州大都督,乃是朝臣遥领大都督的第一人。他虽离开长安,但是在外人看来,圣人待他依旧不薄。”
谢灵瑜听到这里却是不解了,圣人将崔知节调离长安,自是为了瓦解他手中权势。按照崔知节的身份地位来说,假以时日必是宰辅之位的不二人选。
自然手握一方重权的刺史,是如何也比不上长安的宰辅之位。
因此圣人看似待他圣宠依旧,却已是瓦解他手中权势。
谢灵瑜轻声问道:“崔大人接受了皇伯爷这样的安排了?”
“一介臣子,又岂能螳臂当车,撼动圣人的决心,况且圣人还给了他如此荣耀,崔知节自当是叩谢皇恩,”韩太妃淡然说道。
但即便韩太妃的口吻没有太大起伏,谢灵瑜却似乎听出了有些异样。
“既然崔知节接受了圣人的恩典,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今朝野上下,几乎无人提到这位当年盛宠一时的崔大人,”谢灵瑜还是按捺住了心头这点小小疑惑,将更为重要的事情问了出来。
她入朝堂这么久,甚至跟安国公府崔家都有过深入的接触,但是如今在朝中主事的崔家人乃是兵部尚书崔知仲,还有他的儿子崔休。
崔知仲如今依旧还能官拜兵部尚书,可见圣人并未因为崔知节而迁怒整个崔氏。
但是崔知节这个人却犹如一片空白般,他的存在是被模糊了,或者说是在某种人为的因素之下,彻底被掩盖了。
他的过往,他与圣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都已被隐藏的彻底。
如今朝堂之中,似乎再无人敢提及这位崔知节大人。
韩太妃睨了她一眼,淡声说
道:“崔知节虽走,但是三千卫依旧还在,这样庞大又神秘的组织在侧,圣人岂会安心。”
“不是说三千卫乃是崔知节和父王一同创立,若是崔知节掌握三千卫,圣人无法安心,那么由父王掌握,难道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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