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动声色地要求道:“我是怕扇疼你的手。走,不必理会他,自有法例处治。”
二人再次走进马车内,而谢冷玉自始至终都茫然无措,直到他被人用麻绳捆住,绑在一匹马拖行而走,才反应过来他的事早已暴露。
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他的嘴早已被布条堵住,腿脚也更不上马匹的速度,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上,多年来精心保养的肌肤瞬间刮出道道血痕。
此处距离京城还有很长一段路,这只是一个开始。
“萱萱,是娘啊……”
兰纤云的声音唤醒了她,崔秀萱回神,望向她的生母。
她一直对她没什么印象,此刻见到她,倒是想起来了一些。
想起一个微风和煦的秋日里,兰纤云把年幼的她抱到了一张桌案上,又塞给她一个拨浪鼓自,然后转身去院子里洗菜叶子。回来时,她已经把屁股底下的书尿湿了。
她一无所知地傻笑,兰纤云气极了,狠狠扇了她的屁股,很快,崔问寻回来,他拎起湿漉漉的书本,脸色难看。
扇了她屁股的兰纤云毫不犹豫地顶罪,“都是我尿的,和萱儿无关。”
崔问寻愣住,摇头,面露无奈,“罢了,我再去买一本。”
思绪回笼,崔秀萱怅然不已,眼底隐有泪光,“娘,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兰纤云立马摇头,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娘没事,你瞧,身体好着呢,我就当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了。”
崔秀萱心知她是报喜不报忧,没有拆穿,立刻拉着她往外走,“娘,和我走,别待在这这破地方了。”
兰纤云半点没挣扎,乖乖同她走。
上了马车,在一个密闭空间里面对面坐下,那股熟悉的尴尬又涌上心头,她有些局促地翘了翘脚尖。
兰纤云脸上忽而浮现柔和笑容,伸手抱住了她,很温柔。
“乖孩子,都这么大了。”
崔秀萱心里顿
时柔软,眨了眨湿润的睫毛,回抱住她,“是,我很大了。”
“真好,没有娘,你也可以过得很好。”兰纤云夸奖,又轻声询问她这些年的经历,她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我可怜的乖乖。”兰纤云蹙眉,咬牙切齿,“都怪我。”
崔秀萱闷声道:“我不怪你了。”
“怪我!”兰纤云还要再自责,她立刻转移话题,“我方才遇到了谢冷玉。”
“那个淫。贼?死哪去了?”兰纤云气势汹汹。终于不用装了,此刻她像是出笼的猛兽。
崔秀萱道:“已经擒拿,不得好死。”
不仅如此,谢家连坐,家中子孙九代不得为官。
兰纤云道:“真解气。”
她叹气,“你父亲知道了,也会瞑目吧。”
说起崔问寻,小白在乱葬岗找到了他的小墓碑,准备运回老家。
兰纤云叹息,用手帕拭泪,“我得去看看他。”
她的目光忽而移向一旁,“这位郎君是……?”
崔秀萱与宗凌对视一眼,笑道:“他是我的情郎。”
兰纤云赞叹道:“俊,就是比你爹差一点。”
宗凌:“……”
崔秀萱怕宗凌生气,偷偷在他耳边道:“在我心里你最俊。”
宗凌面色微缓,但仍旧心思重重。
他发现崔秀萱一直都是以情郎来称呼他,也从未提过成婚之事。
男人抿唇。
崔秀萱与兰纤云聊了聊惠南县的风土人情,说及她无意逃走,居然到了老家。
“这就是缘分嘛。”兰纤云道,“一定是佛祖在冥冥中指引了你。”
二人渐渐熟悉,聊至夜深,照透窗棂的灯烛才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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