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事了,织经堂那边便是如常呈禀堂中事务,没什么特殊。
清蕴搁下几封信,没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她固然在乎这些,也要名声,但经过这些年,无论是京中权贵,还是寻常百姓,对她都是赞誉居多。不过世上有那么多人,总有几个会持不同意见,也喜欢抱着和他人不同的看法,好似众人皆醉我独醒般。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要气,她未免气量太小。何况,如今她的名誉并非这一点流言就能撼动。
如清蕴所想,流言尚未成势前,她名下势力都接连出手为她澄清。
除此之外,以王、孟、夏、柳四家为首,也都在不同场合公然驳斥流言。
陈危如今掌管五城兵马司,手下则抓了一些带头的文人,以“妄议宫闱”“亵渎圣学”等罪名将这些人重罚一番,以儆效尤。
不出三日,流言就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审言一直在老老实实地办差、读书,看起来毫无异状,清蕴还以为他不知道这事,随后在某日午后见到了他神采飞扬的脸。
“太子殿下心情如此好?”清蕴好奇。
李审言看向她,笑着道:“稍后你就知道。”
不出一刻钟,镇安帝的圣旨便来了。
这道圣旨由中书舍人拟写,经李审言润色,最终由天子朱笔勾定。
徐全高声念道【经纬天地曰文,德润苍生曰襄。陆氏掌书院而开民智千重,立织经堂以庇孤寡万户,活饥民于两赈,正蒙学于九边。此等经纶济世之才,当以国士待之。】
俯首听旨的清蕴忍不住朝一旁看去,李审言对上她目光,含笑挑眉,示意她继续听。
徐全仍在念,【虽遭际坎坷而志节不堕,诚为巾帼之英杰,女史之典范。今授「昭英阁学士」之职,掌天下藏书编撰、书院督查、蒙学兴革之事,凡国子监祭酒以下皆受质询。另赐玄玉夔龙符,凭此可入翰林院观孤本、调各州县志、查兵部职方司舆图。】
清蕴再掩不住惊讶之情。
昭英阁,陛下是专为她又设了一阁?
这道圣旨虽没有提到流言一事,但只凭“虽遭际坎坷而志节不堕”一句,就把先前流言中的“克夫”“祸水”等污名化说辞尽数驳倒。
当徐全将圣旨稳稳交到清蕴手中时,李审言倚着秋千架剥莲子,见清蕴接旨后若有所思的模样,随手抛了颗莲子到她掌心。
“如何?这道圣旨可比市井流言响亮百倍。”他道,“老头原本要赐你‘贞懿’之类的虚名,被我拦下了——我说,她救人活命是真,办学传道是真,根本不需要用那些空泛的贞节牌坊来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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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应当是你更想要的,是不是?”
清蕴捏着莹润莲子,望向圣旨上【经世济民】【巾帼英杰】等字,不由莞尔,“你是怎么说服陛下和内阁的?”
夸是一回事,为她设阁,封为学士,意义可大不相同。
国子监祭酒以下皆受质询,足以让天下想要借婚嫁之事攻讦她的文人都有所顾忌,不敢随意污她名声,这是实权。
“他本就想帮你澄清流言,再有祖母一起劝,也就同意了。”李审言说着停顿了下,不情不愿地继续解释,“内阁那儿,由王宗赫出面解决。”
阵阵暖流涌上心头,从江衡开始,到大姐姐、晚儿、三哥、陛下,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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