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们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不远处安睡的妖,几息间牛圣婴睁开了双眼回到了画外现实中。
果不其然,他在吞噬完假的意中人后从梦中清醒。
他醒来明明是好事却无人接近,淙淙见他醒来了,不由自主地握紧手中毛笔,眼中带着不自知的惊恐。
亲近的长辈突然露出狰狞的本态,让心存侥幸的她心内瑟瑟。
淙淙忽然想到萍姨她知道牛叔对她的欲望吗?
哪怕是假的,他亲时温柔缱绻下口时毫不留情,这真的对吗?
若是萍姨她不知,何其可怕,若是萍姨她知晓,何其可怕。
淙淙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悄悄将身躯朝着哪吒的方向依偎而去。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无形间将依赖,投向了另一个更恐怖的存在。
不过这话也不对,无拘无束的野兽和暂时忍耐的野兽,二者谁更可怕,是真不好说!
淙淙的举动表现得很轻微,却瞒不过庙内两个非人之物的眼睛,但幸运的是他们都不在意。
哪吒是完全不在意旁人对他的期望,牛圣婴则是不在意除了阿萍之外的人对他的排斥。
他的阿萍啊,是万中无一的美丽的人。
永远鲜活永不屈服,一双眼睛荡漾着春水像是美丽的湖泊。
初看时只觉湖面光滑磷光璨璨,引着人探寻,靠近了才知道这湖面幽深广阔,若是被它纳入其中便会将踏入者紧紧缠绕,水纳万物又吞万物,看着柔弱却是知其雄守其雌的气势。
都说爱若逆风执炬有烧手之嫌,牛圣婴自己涉如其中却觉得爱若善泳者溺水。
牛圣婴躺在地上咂咂嘴,表情意犹未尽似乎在品味着嘴中不存在的腥甜,鼻尖动了几下寻到自己心爱的人。
翻身就看到阿萍的睡容,软了心肝般甜蜜涌现。他坐起身将阿萍从地上抱起,温柔地拿开她脸上的碎发后抱着她走到众人围坐的锅前。
等坐下后,牛圣婴才笑着出声调侃淙淙,道:“小姑娘你不孝顺啊。我就算了,你怎么能让阿萍躺在地上呢,瞧瞧她沾了一身的灰啊。”
淙淙:“额,是淙淙的错。”
她能说自己不动萍姨,是看到哪吒不动,以为昏睡的人身体不能动吗?
这话说出来有推卸责任的嫌疑,淙淙蠕动几下嘴唇后就垂头虚心受训。
好在牛圣婴说这话只是个活跃气氛的作用,他虽不在意外人看法,却在意阿萍的感受。
给个台阶让紧绷的气氛放松,阿萍醒来后也少些心烦。
牛圣婴盘膝而坐将阿萍抱在腿上,放松身体让阿萍的脑袋枕在他柔软的胸怀上,将下巴贴在她的前额。
心上人被他藏入了怀中,他才有心对众人道:“接着看啊,我也想看看阿萍的梦境。”
是啊,梦境……
仇书生在心里应道,面上一片的麻木。
谁知道他这宝贝米煮出的神粥会让梦中人经历一生呀!谁还记得?
唉,除了面前这个小姑娘,他就没看到谁过了一生……
这个那个破梦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一个也比一个凶残。
谁知道目前还在睡的美人,她的梦里会经历些什么?这个能在这群非凡人中作主事者的人,仇书生肯定她绝不是善类。
就这般在一众期待间,不用作法粥面渐渐显露出最新入睡的这群人中最后一个人的梦境。
不出所料,这最后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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