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看人,目光带点狎昵。
故作不经意露出锻炼得当的肌肉,颈部的皮肤因为冷风,竖起一片鸡皮疙瘩。
包间窗户开着,初秋的夜,晚上说凉不凉。梁淮波和张凉穿得不少,夜风一吹,正是凉爽。
本想直奔正题,袁灼又抻了抻胳膊,距离一下很近。
梁淮波淡淡看了眼对方敞开的胸怀,对张凉道,“窗户关上。”
张凉依言去了,屋内顿时暖和起来。
袁灼摸了摸鼻子,心头一动,胳膊一伸欠欠搭在梁总椅背上,含笑说,“关心我啊?”
“……”张凉替自家梁总无语地盯着袁大少。
什么人啊。
跟你很熟吗?就不能是我们梁总有风度?
“今晚约袁先生,是想和你做个交易。”梁淮波警告地瞥了眼越界的人,眼神平淡,却叫人心头一凛。
袁灼不为所动,饶有兴趣,“什么交易?”
“啪”地一声,张凉替梁总打开那只手。
对上袁灼不满的视线,微笑,“梁总不习惯别人靠太近。”
袁灼翻了个白眼,“打工人,不要自作主张,懂?”
张凉委屈道,“老板。”
梁淮波冷眼看袁灼。
袁灼举起双手投降,乖乖坐好。
张凉得意地瞪了袁灼一眼,很有宠宦的姿态。
袁灼又翻了个白眼。
不等心里腹诽,梁淮波平淡的声音响起:“城东那块地,交换你”
“交换我?”话没说完,袁灼嘴角高高翘起,夸张道,“好霸道啊梁总,我卖艺不卖身的。”
“交换你离苏青远一点。”梁淮波平静地说。
空气霎时一静,嘴角弧度滑落,袁灼重复,“离苏青远一点?”
张凉察言观色,给老板添了茶。
梁淮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自觉不必要回复。
真行。袁灼死盯着他,扯了扯嘴角,高岭之花啊,够冷的。非要苏青苏青的是吧?
行!不就是苏青?
挂上假笑,袁灼大爷似的往后一倚,“那可不行。苏青可是我珍贵的粉丝,梁总贵人事忙,不了解我,我很可怜的。累死累活,年年月月猫在野外搞摄影,照片拍了一堆,展子没办几场。这些年就遇上苏青这么一个粉丝,我哪舍得把人推走啊。”
“说起苏青,我们实在有缘分。那还是两年前,当时他是个穷画画的,我是个穷照相的,碰巧都要办展。您经商,肯定了解投资商都是什么德行。苏青没名没望,抱着自己的画向投资商推销,惨被刁难,我和他同病相怜,就随手帮了他一把,没想到他记了两年,非要把我当偶像,如今还投桃报李,要主动帮我办展。”
袁灼把苏青的原话包装了一番,意味深长地说:“这样好的人儿,我实在不忍心放手啊。”
“嗑哒”,梁淮波手抖了下,赶上袁灼话音尾声,发出清脆的声响。
袁灼描摹梁淮波看似无动于衷的面容,心里恶意满满,“何况,人与人交往讲究两厢情愿。苏青非要凑上来,我何必把人赶走。”
梁淮波猛地抬眼看过去,黑压压的瞳仁发出摄人的光。
袁灼针锋相对,视线顶着冷光与他相望,表情冷凝。
好半晌,梁淮波缓缓移开视线,气息恢复平静,“西山开发区项目,袁氏有意?”
梁氏集团业务涉及方方面面,虽号称h城龙头,实际在国内也首屈一指。从前主打房地产行业,梁淮波父亲那代,看准时代风口,向互联网转型,带着梁氏更上一层楼,但房地产行业也没扔下,依旧是龙头老大。
西山开发区项目,就是和zf合作,促进旅游业发展的一个度假山庄。袁氏最近也有向这边进军的打算,袁烨前不久和梁淮波接触,透露过相关口风。当时他不置可否,没兴趣锦上添花,现在倒是松了口。
袁灼兴趣缺缺,敷衍道,“袁氏业务我不管,梁总想谈这些,要么找袁烨,要么找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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