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房间还真给安排房间啊?我有些感慨地看着这间牢房。
身后的牢门彻底关闭,门外的武弁分立两端,严阵以待,看上去倒终于有了几分看管的意思。
如果要追求还原的话,我是不是需要给自己拷上试试?我感受着那沉重而冰凉的铁铐,试探性地在手腕处一铐。
这本是随意性的一个行为动作,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在镣铐闭合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本该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与......自己?
被紧锁的人抬起头来,越过时间和空间与我对视。
现实与梦境交错,就像是两面相对的镜子,复而重重叠叠映出无数的我。
我抬手触碰着镜面,于是镜子里的每个人都抬起手。
他们不是我的镜像,因为我看到他们陆续笑了起来,以重叠的声音告诉我说:“你终于来了。”
于是,无数的人影和而为一,顺着与镜面对掌的手融进我的身体。
每一段经历、每一次伤痛......每一次不同的选择都将导向一条不同的道路。我被动承受着,就像是遍历万千世界的无数分支。
116.
微微作响的铁链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回荡着,若是普通疑犯,只要不出逃就无需理会,但这个房间是不同的。
一侧的看守武弁走到门口,试探性地向内看去。
依照职业习惯与经验,她甚至做好了会被袭击的准备,然而她却看到:「景元」的左手被铁链锁住,如果仅此一点也就算了,但此时他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右手手腕,痛苦地从喉间发出阵阵呜咽。而这微不足道的声音又被挣扎时晃动铁链的声音所掩盖。
“紧急情况!”武弁当即向自己的同僚招呼道:“请立刻通知雪衣判官!”
要是这样继续下去,他很有可能会产生更为过分的自残行为,甚至是自戕!
武弁本如此担忧着,却忽然看到一旁被「景元」拆开扔下的护腕。
他不是因为支撑不下去才咬住手腕的,恰恰相反,他是为了承受下去,所以才会选择咬住手腕。
——他本想以更为安静的形式来承受这一切。
直到此时,武弁才蓦然发觉,那双鎏金的眼眸中,除却痛苦以外,唯有一片冷静。
渐渐的,那份冷静开始发散,他机械性地咬着手腕,最后才缓缓松口。
失去了力道维系的右手瞬间无力地垂落在身侧,而「景元」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右手已经没了知觉,只沉默地看着前方的虚空。
蜂拥而出的猩红顺着掌心手背一路流到指尖,最终滴落在地,很快便聚成一小滩血水。
117.
“景元将军?您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将军?”
他迟缓地抬起头,空茫的眼眸中未能映出任何人的身影,如同一具没有灵魂附着的偃偶,毫无任何感知。
几秒后,他再度低下头,仍有幻痛地低声喘息道:“原来是这样......也对,本就是这样......”
“将军!”
听到熟悉的声线,「景元」霎时看向声源,他久久地望着「彦卿」三人,像是终于分辨来者一般后知后觉地将右手藏在身后。
随后,「景元」才在他们那愤怒的目光中意识到这实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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