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宴及时揽住软倒的单薄腰身,宋汝瓷依靠着他,头颈微垂一片雪白,青丝倾泻,覆住肩头与柔软手臂,睫毛寂静,霜唇无力微抿,侧脸在灯下苍白美丽得令人心惊。
褚宴低头轻轻吻开那两片唇,又渡进去些精纯的先天精气。
宋汝瓷慢慢醒过来,身上只有薄薄一层新换的中衣,腿上盖着薄被,被褚宴用厚重暖和的披风裹在怀中。
察觉他醒了,褚宴就低下头,嘴唇碰着翦密睫毛,轻轻亲了亲这双眼睛。
“现在呢。”褚宴问,“好些没有?”
宋汝瓷尝试动了动手臂,发现可以稍微抬起一些,力气也有所恢复,眼睛亮了亮,欣然着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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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哄就高兴的小孩子。
褚宴看着他,眼睛里也跟着微微笑了下,揉了揉乌润的头发:“逞强。”
自己还是该被哄被照顾的小孩子,就去照顾别人、保护别人,也不顾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
褚宴轻声说了一句,看宋汝瓷低着头,垂着睫毛露出知错的诚恳神情,有些哑然,也不再多说,只是继续亲他。
亲吻的动作熟稔,这就更可信,说不定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少年侍星卫已抱着他命中的小星官,玩成亲游戏,掀开祭袍,悄悄亲过了很多次。
宋汝瓷的话并不多,甚至很少,很安静,只是睫毛不住地轻轻颤抖。
雪玉似的人,动情时就从耳尖开始晕开薄红,这种血色在白皙皮肤上晕染,像上好的狼毫笔饱蘸春色点染莲瓣。
褚宴亲那颗朱砂色的小痣。
宋汝瓷的呼吸变得急促,无法抑制。他不清楚宋厌睡在什么地方,怕让孩子听见,手指攥住褚宴的袍袖。
他的皮肤太薄了,被养护得太精心。
如今只是指尖与布料摩擦,便在瓷白下也泛出红。
褚宴就立刻停下亲吻,握住那只白皙的手,拢在掌心,温存地安抚。
不亲了。
不能抱着亲来亲去,可做的事也还有很多。床榻上的污血被一道法术化净了,屋子里也叫法力涤荡,只剩下干净清苦的药香。
褚宴动了动手指,以法术让杯子自己倒水、蓄水,看见微微睁大的霜蓝眼眸里捧场的惊讶,没忍住轻轻笑了下。
他让那个杯子飞到手里,掌心蓄力一震,就化作一片水雾,因为里面化了碧春丹,还有极清新的草木生发香气。
宋汝瓷闭上眼睛,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很舒服,仰头露出笑容。
笑容还未彻底绽放,又像是想起什么,下意识稍压了压。
褚宴并不急,这是难免的,宋汝瓷潜意识里同他亲近,但又是一家之主、屡遭变故磨难,身上背着宋厌与族人的责任,不可能轻易交付信任,需要慢慢来。
“你觉得我陌生,是不是?没关系,慢慢我们就会熟了。”
他揉了揉宋汝瓷的头发,低头说:“说起来,我也有些苦恼。我被调来故地做捕快,要留两个月,却没住处。”
司星郎心很细:“你不是本地人吗?”
“是。”褚宴说,“故而官府不给安排住的地方,让我回家。可我少年离家入京,家中人失落流离、无处寻觅,旧宅转手他人,早已物是人非。”
不食人间烟火、这几个月一路住客栈的星官大人完全被这个故事打动了:“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宋汝瓷主动抬手抱住他。
褚宴将他拢进怀里,摸了摸清瘦脊背,摇了摇头,继续向下说:“无妨,只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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