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短短半小时空隙跑到了图书馆。
查询,居然真的有这一本《雨水直接打进眼睛》,于是登记,借阅。
曲邬桐捧着这本书,快步跑回教学楼,赶着上数学课。
太过慌乱,过程中还差点在楼道间将人撞倒,好像是个男生。
她不在意也记不得,好像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继续奔回教室。
在诗歌的空行中安放自己那无人在意的青春期愁绪,在草稿纸上涂抹诗歌的韵脚与譬喻,大声在一个人的家中反复朗诵最爱的那一首诗。
这或许是曲邬桐离文学最近的一刹,尽管她可能根本读不懂诗,依旧觉着在这些澄澈透明的诗句中,连泪水与痛苦都那么那么美。
记忆回溯,曲邬桐有点怀念那个天真的笨拙的十六岁曲邬桐。
简单再次翻阅这本诗集,一张借书卡掉落,她弯腰拾起。
“曲邬桐”这三个字写在第三行,借阅时间是10月21日,归还时间是11月3日。
在第四行,写着“梁靳深”这三个字,借阅时间是11月3日,归还时间是11月16日。
很落俗地,曲邬桐将借书卡翻面。
果然——没有看到任何素描绘画的痕迹。
或许只是巧合,曲邬桐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将这一张借书卡夹回书中。
在图书馆中,她轻轻开口,认真地重读了一遍那一首《伪十四行诗》。
将书塞回书架,曲邬桐的视线乱晃,看见安静倚靠在《雨水直接打进眼睛》身旁的那一本《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她不确定,于是再拿下这一本《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借书卡显示,“梁靳深”在10月21日借阅了这本书,11月3日归还。
不抱任何希望地,曲邬桐翻过这张借书卡。
“我总会梦见你”
一行浅浅铅笔字迹挤在借书卡背面空白上。
是梁靳深的字吗?
曲邬桐努力辨认,看不清,猜不对;打开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这张泛黄发旧的借书卡,对此留证。
尽管并不知道谜题是什么。
遮掩所有心绪,曲邬桐走出图书馆。
身上沾着浓郁的花香,梁靳深双手背在身后,眉眼弯弯,示意她:“伸手。”
曲邬桐乖乖伸出手;于是手腕上多了一簇茉莉花环。
“好漂亮!”惊喜地抬起手,反复欣赏着,曲邬桐并不遮掩她的喜欢。
“只希望
这株茉莉花不要怪我。“梁靳深抬手碰了碰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难得主动牵住他的手,曲邬桐脚步松快,“走吧,我们去吃午饭!”
沿着校道走,一路上与路灯并肩而立的是各届优秀毕业生表彰榜,毫不意外地与十八岁的曲邬桐与梁靳深偶遇。
“曲邬桐——高考市状元,全省理科第五,B大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录取。”
故意逗她,梁靳深一板一眼照着表彰榜上对她的描述念,果不其然,一扭头,她的脸又红成了一枚番茄。
甜津津的红番茄。 :
表彰榜上还印着她的照片,其他届的优秀毕业生基本都选择交写真照,只有曲邬桐傻傻地交了一张证件照。
证件照上的她还是及肩短发,头顶几根呆毛毛躁躁地翘着;素面朝天,脸上的雀斑明显,扬着眉毛,没有笑,直愣愣地盯着镜头。
那时候的曲邬桐是有很多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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