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水管又开始滴水,在檐角敲出杂乱的噪音,梁靳深好烦。
曲邬桐没有回复他的评论,梁靳深单方面地失去了她的音讯。
从林之澄的动态中偶尔可以看见她的一张侧脸,一帧倒影,一截手臂;他就用这些照片拼凑她的近态,好奇她是不是瘦了,夜里是否安眠,早饭是不是又没吃。
十月底,看见李竟延迟更新了国庆假期的动态,看见曲邬桐与他的合影,看见他的手自然搭在她肩上,看见她脸上肆意的笑。
眼睛黏在手机屏幕上,梁靳深不小心磕到桌角。
在过期的夏日烦躁中,他的心添了一道好不了的淤青。
十二月,来自CMU的offer是最佳的圣诞礼物,但同时从天而降的还有梁桥车祸身亡的消息。
他在县城留了一段时间,处理完丧事,变卖了房屋,也将京市那一间半地下式出租屋退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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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与一月,接连的雨天,冷空气南下,冻得梁靳深的那一道淤青溃烂。
六月,天气回温,又是一年夏天,梁靳深为自己找到一个去见她的理由。
B大毕业典礼办得盛大,梁靳深预订了鲜花;心怀侥幸,想着他们再怎么样都曾是同学,毕业送上一束鲜花应该也不算逾矩。
在一众纷纷的鲜花中,梁靳深挑中了铃兰,绿色的白色的灯笼,轻盈得像是那一日她的罩衫与裙摆。
害怕李竟也在场,也担心自己蹩脚的借口,梁靳深加订了一束花,想起与她同一时间毕业的陈沛沛,为自己找到一个出席的理由。
黑色的毕业礼服被仔细熨烫过,棱角分明的干净利落,曲邬桐将蓄长的长发编成麻花辫,灵动地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晃。
她与舍友们站在一起,对着不同的镜头留下同样美好的画面。
梁靳深捧着花,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靠近怎么开口,只能静静站着一旁,那束铃兰与他的心一起轻颤。
她还是接过了那束花,梁靳深看见她眼睑上青蓝色的亮片随着她的眨眼而闪烁。
曲邬桐向他道谢,她周边的舍友在起哄,梁靳深攥着手,背上冒了一层薄汗,很卑鄙地默认这些关于两人关系的暧昧猜测。
抿着唇,曲邬桐的脸好红,那一束铃兰与她格外相称。
梁靳深的心脏又被薄荷气泡淹没。
只可惜陈沛沛忽然冒出一声多余的“梁靳深”,打断那个刹那暗潮涌动的氛围。
“梁靳深。”
曲邬桐喊他的名字。
高烧的余震化为脑袋的晕眩,梁靳深回过神,继续熬煮着搪瓷锅中的果酱。
番茄汁水被加热,只剩下浓稠的酸甜的红色酱汁。
“我们婚礼用什么花呢?”曲邬桐提前做着功课,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办婚礼,那么她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
“梧桐花和铃兰?”调小了电磁炉的火力,梁靳深另起炉灶,将一旁备好的食材放进高压锅,开始煲汤。
在脑袋里构想着画面,尝试预知搭配效果,曲邬桐在手机备忘录中敲下文字,“可以。”
“那我们在哪办呢?”她追问,“我想去接近大自然的地方,不要老老实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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