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中办。”
“找个海岛?或者去香格里拉?”梁靳深没有相关经验,不太确信地回答。
“去夏威夷吧!”曲邬桐决定,“趁着我的美签还没有过期。”
梁靳深苦恼,“可是应该很多亲友办不下签证。”
“除了之澄和李竟,我没有非要邀请的人。”她耸耸肩。
“简简单单办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婚礼,应该也不错。”
西斜的太阳亲吻她的侧脸,曲邬桐皱皱鼻子,闻到好浓的番茄甜味。
“好。”
在番茄酸甜气息中,梁靳深回答,心脏上那一道好不了的淤青在时隔多年的这个夏末迟半拍地缓慢愈合。
关灭电磁炉,将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番茄酱放置一旁岛台上晾凉,高烧刚退的梁靳深继续准备起晚餐。
迅速地起火宽油热锅,他报菜名:“辣炒鸭胗、老鸭冬笋汤和清炒菜心,晚上吃这些可以吗?”
忙不迭地点头,曲邬桐冒出一些愧疚心理,于是放下手机,也走进厨房。
“你的围裙没系好。”瞥见他背后散开的围裙系带,曲邬桐无比自然地上去,牵起那两条乱晃的带子,为他打了个漂亮蝴蝶结。
她忽然的凑近惹得梁靳深的背忽然绷直,腰部传来逐渐绷紧的扯动感,他险些将她不爱吃的葱丢进锅里。
厨房壁角挂钩上挂着三件围裙,三件都是曲邬桐顺手买一件下单的。
一件她恶趣味的粉色碎花围裙,一件卡通样式的轻松熊围裙,还有一件他最常穿上身也是此刻系着的黑色格子围裙。
围裙边角星星点点沾着酱醋和油溅的痕迹,却不会给人任何关于脏乱的联想,他总是清爽得像是某种气泡水。
晚餐结束,曲邬桐双手叉腰,用凶巴巴的语气遮掩自己别扭的关心,赶着梁靳深吃药去休息,由她来负责锅碗瓢盆的清洗。
抬手摸了摸鼻尖,梁靳深不敢忤逆她,乖乖地烧水喝药,趁着曲邬桐吭哧吭哧将碗筷从餐桌搬到洗碗机,将已经放凉的番茄酱装进消杀后的玻璃罐中。
难得主动地单独下楼健身,曲邬桐顺路去拿了快
递。
心不在焉地跑了半小时,没有心思做拉伸,曲邬桐揣着拆封的二手磁带机回家。
梁靳深被她关在卧室中休息,曲邬桐躲进书房。
坐回自己的书桌前,拉开抽屉,从堆叠的各种杂物中准确地找出那一盘无名磁带。
安放磁带,开机,插上耳机,曲邬桐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右手食指按下那一小枚播放键。
明明按下的是播放键,可这个瞬间却被暂停,滚动的磁带中所藏着的时间无限延展。
耳机里掉落出奇怪的粗糙的声音,三分钟的音频,曲邬桐反复听了一个又一个三分钟,还是无法翻译这一段音频。
只能勉强确认是一个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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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曲邬桐撑着下巴,不放弃地继续研究这一盘磁带,那些跑调的混乱的声波,余音在耳。
Play——播放键。
Stop——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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