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黯然,“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京兆府已遣人来通禀了堂叔他家犯的事,我们侯府真是没脸见人了。”
说着,冯思静逐渐悲切了起来,吸了吸鼻子,勉强收住了眼泪,但眼眶里还是水波盈盈。本因棋局终了渐渐散去的人群再此驻足,彼此间窃窃私语,好奇冯堂叔家究竟出了什么丑事,连素有美名的冯大姑娘都羞于启齿。不乏有好奇者派了下人到京兆府附近晃悠,只等一有了最新鲜的消息便来报。
“姐姐,你怎么哭了?看我不去教训他们一番。”群芳宴后,冯思意最见不得姐姐落泪,当即就摩拳擦掌带人往京兆府去。
冯思静不动声色地拽住了冯思意的衣摆,单独将妹妹拉了过来,一把抱住,埋头在在她耳畔,轻声细语地安抚:“堂叔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迟早有这么一天,你什么也不必管,他们会自食恶果。”
冯思意瞳仁一缩,忽而从姐姐的话里抓住了关键,试探问道:“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堂叔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
冯思静容色依旧悲戚,未有直接回答的意思,可冯思意就是明白,自家姐姐在这件事里恐怕起了不小的作用,一切有迹可循,不然从来态度强硬的姐姐竟会允许堂叔一家一同赴宴,又说他们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姐姐你……”
“是。”不等冯思意把话说完,冯思静就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真的不会……”
“别担心,一切有我。”她
眼底一丝寒意一闪而过,温柔地抚了抚冯思意的脊背,帮她渐渐放松下来。
冯思静抽泣了几声,抬手抹了抹眼角,抿了抿嘴唇,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实在是让诸位见笑了。事到如今,大家早晚都要知道,我也就不怕自揭家丑了,我堂叔家这是被家里的下人给告了。”
诸人听得迷惑,仆告主又跟梨花台妯娌俩打架有什么干系。
冯思静嚅嗫着嘴唇,顿了顿,仿佛鼓起巨大的勇气道:“是我大堂嫂和二堂哥之间有些不干净。”
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这么大一个瓜骤然砸到了脑门上,张月盈也有些懵,整个人晕头转向,沈鸿影上前半步,手臂轻轻揽在张月盈身后,“小心。”
“多谢殿下。”张月盈掐了掐手心,稳住心神,缓缓对沈鸿影说了声谢。
沈鸿影只是淡淡地敛了敛眸。
另一边,冯思静继续扔下几颗惊雷,“原本此事只捂在他们家里,下人们也都装作不知,可正巧京兆府日前重判了个三男共妻的案子,那下人一听觉得不对,可不正跟家里的主子对上了吗?于是,便跑到到京兆府把人给告了。”
张月盈偏头看了眼沈鸿影,淡淡的光影落在他如玉的面庞上,沉静的似此时此地的一刻均与他无关。她扯了一下沈鸿影的袖子,踮起脚在他耳边问:“殿下,冯大姑娘说的是不是你前几日判得那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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