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烛个性乖僻,难伺候得很,对他们动辄打罚,笑话他像只听话的狗。
这些他都可以忍,可沈明烛不该在宴会上让他舞剑,只因某位公子哥带来的花魁说了一句想看男人跳舞。
公子哥为博美人一笑,沈明烛竟也半推半就,兴致勃勃。
“是,你清高,这天底下只你一个好人,其余人全都对沈明烛不怀好意,全都该死。”江铖眉眼含怒,口不择言。
他会背弃沈明烛实在理所应当,他就算再听话,再像条狗,也是有自尊的。
他捱过酷暑严寒,守着日出练剑,不是为了取悦。
庆尧来不及疑惑他怎么这么大反应,同样被这句话中对沈明烛的不敬气到,“请将军慎言,否则,卑职只好送客了。”
他也不在乎两人地位悬殊,为沈明烛抱不平从来不考虑生死。
“将军消消气,江铖并无恶意。”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萧予辞连忙打圆场。他伸手把江铖拉到身后,责怪地瞪了他一眼。
江铖思及今日到来的目的,不甘不愿地偃旗息鼓。
萧予辞轻叹口气:“将军无需如此警惕,事实上,倘若不是……在下与你或许还是同僚。”
“什么意思?”应该是,却又不是,庆尧不傻,这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就有了猜测,他难以置信地问:“你也背叛了殿下?”
江铖觉得他有被那个“也”字刺到。
“……我也不知道。”萧予辞眼神复杂,“如果五年前,他像对你这样对我……你别不信,我会比你还要忠诚。”
哪怕当年沈明烛只是对他不假辞色,只要能展示如今才华的十之一二,他一样会死心塌地。
能得遇此圣主,已是人生幸事,哪敢奢求仙人投下一眼,将他记于心上?
可沈明烛自始至终都在隐瞒他,用骄奢纨绔做假面,以轻薄疏狂为妆点,拒他于千里之外。
萧予辞至今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自嘲:“或许我真的有罪吧。”
庆尧无条件站在沈明烛的立场,他毫不犹豫道:“殿下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他有原因,但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浑身气势忽而变得凌厉,步步逼近:“庆将军,你能告诉我吗?”
“我也……”电光火石间,庆尧忽然抓住了一点想法。
他微不可查地顿了一瞬,自然接上:“我也不知道。”
“将军应该听说过,五年前殿下谋逆,后被废除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囚于含章宫内。月前,殿下从百越归来,随行太医在朝堂之上为殿下伸冤,请求重审谋逆一案。”萧予辞忽然另起一个话题。
庆尧隐约意识到其中或许有某种阴谋,却也忍不住:“后来呢?”
他能得知的朝堂事寥寥,尤其又被沈永和重点关注,没人会向他透露这些。
当事人沈明烛见他时又守口如瓶。
萧予辞说:“殿下认罪了。”
“怎会?!”庆尧惊呼。
“我跟你一样不可思议,总不能是殿下为了保全当年陷害他的定远将军,你说对吧?”萧予辞神色镇定,试图幽默,可惜并没人觉得好笑。
江铖愤愤不平地翻了个白眼,扯他做什么?有病!
而且要他说多少次,他没有陷害!
“定远将军没有陷害殿下。”萧予辞继续冷静地分析。
江铖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沉默不语。
萧予辞道:“最开始,我以为那是先帝设下的局,殿下自愿入局,江铖被蒙蔽,由是有了当年那一桩错案。可这说不通,当年的错案不止这一件,殿下当了二十一年太子,世人为他罗织了多少项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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