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作业,忽而房门被轻轻敲响。
晚娘端了一杯水进来,自然地递给他:“夫君,外头来了两个人说要见你,是你在京中新认识的朋友吗?”
朋友?整座长安,除了他有幸高攀到的恩人,他没有别的朋友。
庆尧心中诧异警惕,面上却不显,他接过杯子牵着晚娘坐下,含笑道:“或许是,我出去看看。”
庆尧来长安一段时间,也锻炼出了几分看人的本事。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庭院中两人皆气度非凡,甚至不是他那些出身权贵的同僚可以比拟。一人书卷气浓厚,另一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但显然两人都身居高位。
庆尧拱了拱手:“在下庆尧,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萧予辞没有隐瞒,彬彬有礼道:“在下萧予辞,冒昧来访,还请不要见怪。”
江铖言简意赅:“江铖。”
庆尧吃了一惊,“卑职见过左相大人,见过定远将军。”
大抵很少有人没听过这两个名字。
萧予辞拱手回礼:“庆将军多礼了,不必拘泥于身份,在下此来是有事相求。”
庆尧心中警惕更多了一分。
他能有什么本事能帮得上当朝丞相?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抵是冲着恩人来的。
庆尧不动声色:“当不起丞相大人‘将军’之称,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江铖听着两人言语试探只觉烦躁,他很想不管不顾直入正题,偏偏直觉又告诉他庆尧不是会受逼迫的人。
单看庆尧此时的戒备就知道,他不会对他们透露有关沈明烛的任何事。
这样的不畏权贵、这样的宁折不弯,怎么就对沈明烛死心塌地了呢?
江铖百思不得其解。
萧予辞含笑道:“将军自然当的起,殿下为你请命,无需多久,调令便会下来了。”
庆尧抿了抿唇,抑制嘴边扬起的笑容。
他开心的不是能当将军,是沈明烛一直惦念、信任着他。
只是欣喜过后,又不免有些担忧。
庆尧问:“不知丞相可否与我说一些殿下的近况?”
他不是没问过沈明烛,然而那人总是“无妨”、“没事”、“一切都好”轮换着来敷衍他。
若是一切都好,怎么会连见他一面都要暗中前来?
“乐意之至。”萧予辞话锋一转:“作为交换,将军也与我说一些殿下在百越的事,可好?”
终于图穷匕见。
庆尧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恕难从命。”
江铖早就不耐烦了,“又不是天大的秘密,你不说,那三百山贼也有人会说,再不济我派人往百越,总能问到。沈……殿下都没当回事,就你如此迂腐。”
庆尧面色不变:“将军大可去调查,不必在卑职身上浪费时间了。其余人会说什么卑职管不着,但卑职决不会背叛殿下。”
“背叛”两个字过于尖锐,让江铖怒气顿生。
自沈明烛回京之后,无数人明里暗里说他是个叛徒,说他狼心狗肺,说他不忠不义,可他不是!
是沈明烛对他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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