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的话?”沈应挤出笑容:“我沈家的江山, 我岂能放手不管?倒是国公才真正辛苦,我代表大雍,代表沈家,多谢国公。”
李成德几人已经进门,打断了他们的相互陈情。
“臣等见过晋王殿下,国公大人。”
“免礼。”沈应面色温和,那丝疲惫已经被掩盖得严严实实:“三位大人联袂而来,可是有要事?”
李成德躬身:“劳晋王殿下通禀,臣等想求见陛下。”
沈应不动声色:“陛下龙体为上,何事打扰?”
李成德道:“还有三月便是万寿,陛下年幼,本不该大办,然而今岁陛下二十及冠。寻常人家冠礼尚且三复斯言,何况天子乎?”
沈明烛生在秋末冬初,如今已过三伏,离他的生日还有不到三个月。
皇帝的生日本就是大日子,更何况二十及冠,李成德等人想用这个理由见沈明烛实在再合理不过,沈应都没有理由驳回。
郑孟贤道:“平阳侯所言有理,我等稍后求见陛下,定会提起此事,恭请陛下定夺。”
李成德直起身子:“为何还要稍后?陛下之事刻不容缓,不如同去?”
沈应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平淡问:“爱卿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恕臣斗胆,您毕竟不是陛下。”李成德笑容强硬,步步紧逼:“陛下已经静养太久,臣恳请陛下出面,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赵武安也附和:“不敢打扰陛下静养,臣等只求一见。”
郑孟贤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心知沈明烛消失太久,已经引起了怀疑。
沈应依然表现得镇定自若:“诸位担心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待本王先行问过陛下,陛下同意之后再召见尔等。”
“殿下……”李成德还要纠缠,沈应冷下脸打断:“怎么?尔等是要逼宫不成?”
这罪名太严重,李承德俯首:“臣不敢,臣惶恐。”
沈应挥袖,怒斥道:“退下。”
“这……是,臣等告退。”李成德又是一躬身:“陛下那边,便劳烦殿下与国公了,臣等久不见陛下,心中难安,还望殿□□恤。”
李成德三人离开了。
沈应又是用力地揉了揉眉心,“国公坐吧。”
郑孟贤也不和他多客气,腿脚发软瘫倒在椅子上。
这次虽然暂时敷衍过去了,但他们俩心里都清楚,李成德已经起了疑心,再有下次,他们不会这么容易糊弄。
该怎么办?
两人静静沉默了许久,半晌,郑孟贤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陛下迟早要现身的。李成德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陛下久不出现,难安四海民心。”
沈应看向他:“国公可有良策?”
郑孟贤轻声道:“殿下这些时日于国事已然得心应手,臣斗胆——殿下可有意江山?”
这话一出,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郑孟贤本该更早就提出这个想法,他不是迂腐的人,不介意这所谓的母族血缘。
而沈应在宗法上的合理性虽略有不足,但也并非没有操作余地。
可小皇帝的死横亘在他心口,叫他始终难以轻易说出。
沈明烛是为国而死,幼时因他们无能,受制于韩如海,不得不装出一副无心朝政的纨绔模样。
后来也是因为他们无能,他为救秦铮不慎暴露,一代帝王,死于太监之手,连尸骨都不知所踪。
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去找,甚至连个像样的葬礼都不敢办,只能在家中上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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