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夜放纵,身子肯定亏空的厉害,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必须得让他克制几天。
第二日,虞秋砚一脸病态,顾浅浅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时刻注意着他的情况。
他依旧坐在凳子上编同心结,大概快到正午的时候,他朝着顾浅浅招手,将其中一个红色的同心结挂到她的腰间,苍白的指尖隐隐颤抖:“浅浅喜欢吗?”
同心结编得很是精致,她点点头,笑道:“阿虞手真巧,我很喜欢。”
他也笑了。
午饭过后,顾浅浅开始午休,而虞秋砚则将她的鞋面擦干净然后放在太阳底下晒。
他看着熟睡的顾浅浅,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眼里情绪翻涌,有不舍,有依恋,更多的是不甘。
“浅浅,我好像又病了,这次有些严重。”
“我们的婚宴恐怕也不能如期举行了,你可会失望?”
“浅浅,我不甘心,上天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到头来却因着我这副破败的身子让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笑话,对不起。”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屋子,随后找来剪刀、铁丝、宣纸,开始制作兔儿灯。
顾浅浅午睡醒来,发现虞秋砚正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她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却不想他身子开始倾斜,最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只见他手里还拿着已经做好了一大半的兔儿灯,整个人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她吓坏了,连忙将他扶进屋子,然后飞快的去找了郎中过来。
老郎中一边把脉一边摸着花白的胡子直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大夫,他怎么了?”顾浅浅心里很是不安,她似乎猜到了某种结局。
她重重的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老郎中收回手,叹了一口气:“公子旧疾复发,时日无多了。”
旧疾?顾浅浅喃喃着,果然是这样。 w?a?n?g?址?f?a?b?u?y?e???????????n?????????5?﹒??????
“大夫,求您救救他。”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老郎中赶紧扶她起来:“姑娘别这样,不是我不救他,而是他这个病已经深入心脉,药食无医了呀。”
“不会的,您再看看。”顾浅浅疯魔般扯着老郎中。
老郎中拿起药箱,面上虽不忍,可还是提醒道:“小姑娘,也就这几天的事了,你好好准备准备吧。”
顾浅浅不信,她又接连找了十几个郎中,可每一个人的说辞都差不多,她倒在地上,阿虞还这么年轻,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虞秋砚悠悠转醒,他这病来的让人措手不及,只不过才一两日的功夫他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无比虚弱。
看到他醒了,顾浅浅抹掉脸上的泪忙趴到他跟前:“阿虞,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
他摇摇头,费力的抬手擦掉她眼角残留的泪:“浅浅不哭啊。”
听到这话,她强忍住心里的悲伤,替他盖好被子:“阿虞,大夫说你就是累着了,会好起来的。”
他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只不过片刻,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浅浅独自来到院中,再也没忍住放声大哭起来。
原书中说虞秋砚十四岁就已离世,他现在已经十九,可还是逃不脱原定的宿命,夏筝筝留下的那几包药保了他三年,也真的只保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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