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口水,“我们第一次做,完全是临时起意,但你家里有避孕套。”她尴尬地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他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需求,“早上,我找漱口水的时候,看见抽屉里有一根发绳。”
梁淙瞬间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样子的发绳。银色的,电话线一样。
她谨慎地道:“说明你生活里有女性,并且和你有性关系。”
梁淙不知道那个破东西影响了周倾后来多少决定,真可笑,周倾的神经一点都不粗她的心思其实很缜密。
“是你的。”
“什么?”简直不可思议,周倾没法相信。
梁淙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捡到的了,时间太长,他拿回家就放进抽屉里了。
“那避孕套呢?”
梁淙再次抗拒回答,他转过身背对她。
周倾失去了圈住她的手臂,一下子就觉得空落落的。她心有不甘,但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再一次后悔今晚,真是自讨苦吃。
为什么要翻旧账呢,扫兴败坏情侣的性致。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宣告这晚的聊天结束了,“睡吧,明天我要早点去厂里。”
她把身体躺平,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听着耳边的呼吸声,知道他也以同样的姿势卧着。慢慢的,他们的呼吸在一个节奏里了。
“那天在公司,是在开会,你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遍,眼神很不一样。”他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十分低沉,“我知道那代表什么,你想和我睡。”
“……”
“我想,以周倾的性格,肯定会忍不住跑来找我。”他自嘲道:“她再恶劣一点,无非就是睡完就跑,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容忍这些,她不就这脾气吗?”
“你想让我跟你坦诚什么呢?你无意间递过来一个眼神,我就颅内高||||潮了,买好避孕套,洗干净自己,做好一切被睡的准备?明明分手很长时间,却假装只是冷战,打一炮就能和好了。”
“我白天在公司和你针锋相对,晚上还期待你来找我,多可笑?”他的语调没有任何波澜地陈述着,像探讨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可我有自己的立场,每个人都是不容易改变的。你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吵完架去而复返,跑来我家,跟我说其实你也很想我,咱们以后都不要再吵了。”
“我经常觉得自己是个精神病患者,被现实和过去撕扯,身心疲惫,竟然产生了幻想。而你一次都没来。对现在的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利益,以及如何在三年期限后,让我退出公司。那么,我也不能放过你。”
他看着她闭目的侧脸,压抑的语气里有无尽的恼意和屈辱,“你想听的,是这些吗?”他这辈子,不会再如此坦白了。
周倾丝毫不怀疑梁淙的话的真实性。
她用很低很轻的声音呼吸着,心尖的酸楚,无法抑制。梁淙的话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但理解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她之前从来没有问过,不提及私事,只谈工作的时候,梁淙心里在想什么。
也突然理解了他说的,情绪根本没有断层,要怎么重新开始?她背过身去,用手抹掉了脸颊的水痕,再度转过身时,身后的手臂再次伸了过来,揽住她的身体。
夜已经很深,不宜说太多的话。
梁淙的性格,当然也不想她对这种话进行回应。
“枕着睡?”他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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