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退休的年纪了,每天都焦头烂额奋战在第一线,都有点儿我见犹怜了。”
常境说:“还有个倾虹集团追着打,真是够头疼的。”
梁淙没说话。
常境说:“你要不要从中调和一下?”
梁淙沉默了一瞬,手指点着方向盘,笑道:“我曾经找过苏荃谈合作条件,被她拒绝了,我不会再谈第二次。这两家要斗个你死我活,于我无关,何必去浪费口舌。无论谁死谁活,我有利可图就行了。”
常境笑了声,“但你和周大小姐
又是这个关系,怎么收场?她不好糊弄。”
梁淙没有回答,简单说了句:“我到家了,挂了。”
周倾也关掉了视频。
*
除夕这天,一家人回乡下爷爷奶奶家过年。
别墅的一楼供奉着爸爸的照片,周倾带着周源上香。周倾以前觉得对着静物讲话得不到回应,太无力了。
今年她总算自洽了些,能讲的东西很多,也能静下心来了。比如她终于可以骄傲地告诉爸爸,她在事业上算是取得了小小的成就,解决掉了一些麻烦,不再是什么振兴集团的宏大而虚无的命题,而是可以承担起责任。
她依然会好好照顾妈妈和弟弟。
周源看着爸爸照片前面燃烧的香炉,撑着下巴,好笑地对周倾说:“看来老爸对你很满意,你看,他都乐开花了。”
周倾一看,果然香灰炸成菊花的形状,也笑了。
周源又说:“怎么不说说你谈恋爱的事啊?”
周倾斜他,“话多。说你自己,别扯我。”
于是,周源跪在蒲草垫上,双手合十,老老实实地道:“老爸,我会好好学习的,保证下学期考进班级前三十。如果没进前三十,我就卷铺盖从家里滚蛋……”
听着真的很真诚。
可周倾对他的后脑勺“吧唧”一巴掌,严厉道:“你们班一共就二十六个人,你考什么前三十?”
周源:“……开个玩笑嘛。”
祭拜原本是件严肃的事儿,但姐弟俩说着说着就又吵闹起来,太不严肃了。周源现在也不说让妈妈揍死姐姐了,而是对着黑白照片哭诉:“她总欺负我,我说不过她,也打不过她,老爸,你的宝贝可太难了,要不你把姐姐带走吧?”
“你说什么?”周倾又不满意。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周倾立马捂住了周源的嘴,姐弟俩一起噤声不语。家里长辈很是忌讳如此轻浮的氛围,怕小孩子祸从口出,最好不要张嘴。
来人是周与行,他推门看他们扭打在一起的样子,皱了皱眉,然后说:“干什么呢?吃饭了。”
姐弟俩同时松了一口气,周倾松开周源,小家伙如获大赦,一溜烟地蹿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周倾和周与行,周与行不知为何有点儿尴尬,他去洗了手,也上了柱香,跟周晋恺说了两句话,十分恭敬的样子。
“倾倾,你今晚回城里吗?”
“怎么了?”
“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哦,我正好也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周与行正要问什么事,门又被人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简从舟,周与行截住了话头,简从舟大喇喇地问:“你俩在这做什么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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