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行瞥她:“把嘴摆摆正再说话。”
“行,你也不要狂吠了。”简从舟当仁不让地说,也看见周源说的开花,赞叹道:“今天这香烧得不错啊,看来二叔在地下过得挺滋润。”
周倾笑了一下。
周与行说:“不要说些有的没的了,不尊重。”
“毛病!”
今年大家庭一起吃年夜饭,摆了两桌。饶是他们三个人已经是大人,各有担当,在这个场合还是要去坐小孩儿那桌。
热热闹闹吃了饭,除了周与行不太开心,因为他被长辈催婚了,“与行都三十多了,谈个一两年结婚,再要个孩子,我们也能帮忙带带。”
周与行说:“你们颐养天年的年纪了,还管这么多?”
“看吧,说两句就急。”奶奶说:“也不知道死前能不能看到小重孙。”
周源立马显摆道:“奶奶,你可以让我姐姐给你生小重孙,我姐姐谈男朋友了。”
奶奶对周倾谈男朋友的事,也表现出了一定的积极性,但心中稍一琢磨,就说:“你姐姐生的是人家的人,姓别人的姓,跟咱们老周家可没关系。”
简从舟和周倾齐齐翻白眼,这话听了二十多年,耳朵起茧子了,也懒得反驳。
周晋仁给他老娘递了一盅白酒,他自己早已喝得面红耳赤,嘴上不慎利落地说:“喝吧喝吧,还堵不上你的嘴吗?什么年代了,还搞传宗接代的那一套啊?”
“你又发什么神经?”老娘嫌弃他。
“谁说倾儿的不是咱们老周家的?我跟侬港,周倾就是周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你根本就没去了解她,外面人都喊她周总的,你就在这哈港八港……”他连带着方言都出来了。
简从舟已经拉着周倾出了门,问她:“你是不是在小叔那充钱了?否则他干嘛这么维护你?”
“那是真的充值了不少,年套餐。”周倾问:“你也要充吗?”
“给他充钱,我肉包子打狗算了。”
周与行也跟着出来,他牵着周源的手走在前面。四个人一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座座乡村小楼,在一炸一现的烟火之下,像童话故事书里的场景。
周与行说等他混到四十岁,就来乡下也建一座小别墅,种种菜钓钓鱼,退休的生活美滋滋。
简从舟和周倾牵着手没搭理他,两人回忆着她们小时候的事,下河捉过螃蟹和小龙虾,脚趾还被石子割伤了。
简从舟说:“我去香港的申请公司同意啦,很快就要走了。”
周倾知道,简从舟一直想去香港分公司工作的,这个机会她等待许久,每天都在包里放本《20天学会粤语》。
“这么快,你不是刚刚谈了男朋友吗,要异地啊?”
“亲爱的妹妹,我怎么可能谈异地恋呢?”简从舟说:“直接分了。”
周倾打趣:“这不是怕你寂寞么?”
“到那再谈一个就好了呀。”
周倾觉着简从舟真是神人,“你想谈就能谈到啊?那些男的都拿着爱的号码牌排队等你?”
“你姐姐我聪明优雅,知趣大方,浑身上下都是优点,窈窕淑女,君子自然好逑,这有什么难的?”
周倾没说话,周源现在前面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大姐真是自恋狂!”
简从舟没理小屁孩,说:“对现在的我来说,爱情是最不值一提的事了。恋爱谈多了也烦……”
这一晚周倾和简从舟一直住在乡下的老宅里,聊天到早上,一夜鞭炮声不断,直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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