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什么呢?”常境尝试着从一团乱码里找出线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股风盛行,各家竞争激烈,你举报我我举报你,很正常的。”
梁淙说:“你现在就去查他的关系网,银行账户,包括亲属的,他最近都在跟谁联系。”他的声音很定,一种不容置喙的威压感。
“好好好,我立马去办。”常境几乎是一种抱头投降的姿态。“你的手怎么了?跟人打架了?”他忍不住问。
梁淙的手机不离身,或者这几十分钟就没有断过,一直在忙碌,抽空回答:“周倾咬的。”
——卧槽,你们相处这么激烈的吗?
常境十分好奇,但也不好趴人家床底打探隐私,就说:“看着好严重,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我有别的事。”他的眉头压得很低。
“被狗咬了都要打狂犬疫苗的,何况周大小姐的嘴,800种剧毒不下吧?”
梁淙撩起眼皮,视线从手机上挪到他脸上,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然后他说:“找关系去问一问税务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出结果。至少在舆论上不要把事情搞大。”
常境跑去买消毒的东西,又回来,叹口气说:“就算拉磨的驴也要停下来嚼口干草喘喘气吧。”你只是她男朋友,又不是她爹。
“如果不是你办事拖沓,不会有这些麻烦。”梁淙瞪他一眼。
常境撕开他给自己胡乱贴的创可贴,可以看见伤口切面,红的红白的白,完全不是破了层油皮那么简单,下手的人是真希望他感染死吧,“这要打破伤风了吧?”
梁淙把手抽回来。
常境又赶紧拽住,“好了好了不说了。之前我就说周大小姐不要招惹,谈恋爱还是得找我老婆那样温柔顺从的,事业型的女人不适合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太会睚眦必报,你但凡辜负她一次,她会立马置你于死地………话说回来,她自己要是没问题,别人就是举报到天庭都没用啊。”
梁淙一句话没听进去,一直在摁手机,许励在飞机上电话关机了。
“话说,她真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了吗?”
“你现在问这些的意义是?”梁淙表情不悦,声音很沉。他只知道周倾刚开公司的时候行事算大胆,不确定在严肃问题上有没有收敛。但无论如何,周倾做出的结果他享受到了收益,“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你不会想给她收拾烂摊子吧?”
梁淙并不回答,甩开手不弄了,说:“我有事先走。”
他的电话接通,联系上另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还要处理自己公司的事。常境听后直接吓到腿软,生理意义上的,“这个女人是疯了吧!”
梁淙皱眉:“惹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是周倾的原话。
常境有种人生完蛋了的感觉,他跟着梁淙从飓风出来,从头开始当牛做马,就是要等着敲钟的那天美美身价翻倍,“你没有骗我吧?”
梁淙真的要走了,他想一想,“前提是她没有骗我。”
之后的时间他们像在彼此的世界里死了一样,梁淙忙得像个陀螺,等许励回到明州,立马开会。
IPO资料泄露的严重程度可想而知,不仅是公司的财务状况,还有未来几年的经营策略,许励说麻烦的不仅是机构处罚,要是被竞争对手利用,这么多人几年的努力全白搭。搞你的人确定要玩这么大吗?
梁淙吐着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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