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吗?”
周倾:“什么?”
“公司的事。”
周倾说税务机关和稽查局的人在查,他们公司内部也在梳理,她面对妈妈不自觉坐直身体,然后汇报:正好也趁这个机会清除一些坏账病灶。
苏荃说:“既然自查就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祸患。”
周倾正在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苏荃已经走向门口,周倾问:“天都黑了,你还要出去吗?”
“天黑又不是天塌。”苏荃觉得她有点儿好笑,说:“你只是遇到一点麻烦,难道我连正事都不做了,留在家里安慰你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荃想一想:“我今晚去上海,这两天可能都不回来,你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像交代小孩子,也像领导交代下属。
周倾看着被关上的中式雕花门,其实有一刹那,她真的想让妈妈在繁忙的工作中停留那么几分钟,走过来抱抱她,摸摸她的头发,鼓励她困难总会过去的。
但她知道这不可能,妈妈不是一个温情的母亲角色,也没有那么多耐心。
可能她已经对自己失望,近期表现实在不佳,周晋仁说的如果她是这个处事水平,将来怎么担当的起大任?
周倾再次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换了衣服去跑步,一口气跑五千米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平时就有规律的锻炼,身体微微出了些汗,她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冰激凌的时候,让店员给她拿包烟。
周倾以前见人愁苦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抽烟,店员问她要什么牌子的,周倾说随便,店员像是懂了什么给她拿了盒爆珠,还贴心给了个塑料打火机。
她走到门外点燃,有点水果甜,但更像工业香精,总之很奇怪的味道。抽到最后还有呕吐的感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抽的下去的。
但他似乎也没有烟瘾,说不抽就不抽……周倾大脑恢复清明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在面对和梁淙的矛盾的时候,其实是带着某种过去分手的怨恨。
已经不是工作上的分歧。
他永远都是这样,比她冷静,比她也更早认清局势。就连分开也都是他先走出去的,一旦翻起旧账,周倾就发现自己全无潇洒气质,简直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恨到哪种程度?把他剁了喂鸡。
她实在抽不来烟,把剩下的扔了,回家洗澡睡觉。
*
梁淙拖着受伤的手把常境从他家里叫出来,问他,我让你去联系张宇处理他的问题,你找他谈了吗?
常境一脸懵,视线滑动,看见梁淙僵持处着的手部动作,很快就注意到他食指是肿的,像一根腊月的红萝卜。
“你聋了还是哑巴了?”梁淙耐心匮乏,“我交代你的事呢?办了吗?”
常境只好回答说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但也不用着急吧,眼下哪件事不比这件事重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梁淙的手指,有点儿恐怖,想问你是被狗咬了吗?
梁淙闻言直接爆了粗口:“你他妈带没带脑子上班?我给你安排事还是你给我安排?”常境从来没见他如此急赤白脸过,总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调调。
“张宇大概是收了对家的好处,把周倾的公司给举报了。”他眼神一顿,极为讽刺地笑了,“现在周倾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