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了个更冷的专业,好像是什么畜牧林业?”郑予妮冲他笑,“是可以进的,后来出分的时候我妈就一直抱怨,要是掉到四志愿就好了。”
“为什么?因为211?”
“也有部分原因吧,主要还是因为可以在家,如果那样的话,我应该就不会考湾州了,毕业就在老家啦。”
“哦,”经天像是松了口气般,说,“还好没掉。”
郑予妮一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经天倏然间反应过来了,可已来不及。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笑颜,他突然想——是啊,明明他坦诚些,她就会这么开心的。
郑予妮对他说:“我很相信天意的,顺其自然,老天不让我走的路,一定是在保护我。”
——所以,哪怕最后我们没有结果,那也注定是一条我不该走的路。
也不知道经天领会到了没有,他扑哧一笑,用手背敲了敲她的胳膊:“谁跟我说她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的?”
——哦,记她的话记得挺清楚啊。郑予妮理直气壮地说:“当代年轻人是这样的,该拜的该求保佑的,一个都不能少。”
两个人一起笑了。
也和那天值班一样,俩人没聊一句工作——谈情说爱为什么要聊工作,工作多恶心啊。郑予妮有时候觉得自己和经天能持续下来,主要还是因为业务往来不多,想想那些频频对接的男生,她没一个看顺眼的,常常按下语音就是破口大骂。
她还真想过什么时候想彻底放弃经天了,就想办法跟他多点工作往来,牵扯到了工作,他一定会变恶心,变得让她万分嫌弃。
突然地,郑予妮的脑子里有段死去的记忆复活了一般,她不由地喃喃出声:“不对,她还真说过……”
经天顺着就问:“什么?”
郑予妮好笑地看着他,不介意他知道:“我一个区发改的同事啊,对接你们处的,她还真吐槽过你诶,说你要东西很急,又很凶,浑身透着傲慢,哈哈哈哈……”
经天气定神闲,十分乐意地点了点头:“我是这样的。”
郑予妮笑弯了腰,仰着脖子看他:“哦,我想起来了,她还说之前给你们的征求意见复函,你直接回复说:你不觉得你们区提这样的意见很可笑吗?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一声更比一声高,经天纯粹是被她的模样逗笑了,话倒还是理直气壮:“好像有印象,确实很可笑。”
果然,人与人之间,尤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旦涉及工作关系,便绝无可能了。要是她和李昭昭互换,她变成了那个天天被经天折磨的下级,那么她一定只会和李昭昭一样,转头就跟闺蜜吐槽:市发改那个傻逼经天……
这么说来,李昭昭还挺给面子,至少真心夸他声音好听,还夸他长得帅,还义气地磕她和经天的糖——天哪,这是真讲义气。
经天陪着她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已经到了晚上快九点,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那边于琛他们早就发现了,家长们眉眼间传递着笑意,跟他说了些什么,让他过去传个话。
看到于琛走过来,郑予妮主动先问:“怎么了?”
于琛在笑,先安抚道:“没事。”
没急着说什么事,那多半就是想过来见见了。郑予妮笑有涩意,但很乐意分别介绍道:“于琛,经天。”
于琛冲他点了点头问好,经天还是得走个过场,公里公气地说:“河心街道的。”
于琛对经天的自我冠名词有点意外,便帮他补充了:“知道,发改委紫微星嘛。”
经天看向郑予妮,真是惊喜:“你还能这么夸我,真是谢谢啊。”
郑予妮大言不惭:“主要是因为我在街道,我要是在区发改,肯定没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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