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假星星还没蹦完,对方冷笑了一声。
显然在外面忙活了那么久再被王怜花摇回来见孩子之后,听孩子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这件事,让他火冒三丈。而识破自家孩子屡试不爽地装可怜,对他也不是很难的事。
但是曲泠get不到他的点:“很疼的!而且你要怎么证明嘛,没证明就打人……”
火上加油的结果就是,她的耳朵尖儿被拧起来了。
还没有锤头的那一下重,拧耳朵的力度轻的不能再轻,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动作,起一个牵引的作用:“说,接着说,一次性说完我再教训你。”
曲泠不知怎么,她忽然心里也有一股火气,这股火气还有一股熟悉感,好像类似的场面上演过千百次,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要说的所有话都像水一般自然地浮现:“不要拧耳朵,我失忆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不可以骂我,松开我松开我松开我——”
几乎是本能支配了身体,曲泠一跳,脑袋一头咚在了对方下巴上,这是比那一锤还重的一下,对方吃痛,放开了她的耳朵。
曲泠改为捂耳朵,机关枪一样地控诉:“太过分了!都说了我失忆了,就不可以体谅一点我嘛,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行我素的,我说的话总是不听,叫你早上不要折腾那个早餐做那么难吃就是浪费食材也不听,讲课的时候不要讲那么快我要做笔记也不听……”
用翻旧帐的形式翻篇自己的行为进行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说了什么:“……哎?”
一种名为对抗路父女的尴尬席卷了整个院子。
她的父亲气笑了:“不记得我是谁,还记得怎么跟我吵是吧?”
曲泠干干地笑一下:“这个,那个,呃。”
她对手指:“我失忆了,原谅我嘛。”
她爹抬手,第三下终究还是没敲下来。
父女相见十二点档煽情节目变成了晚八点档搞笑节目,王怜花忍俊不禁地别过头,笑完了再转回头。
此刻天光已大亮,他慢悠悠地上前:“你们还有别的话要说吧?”
他问的是曲泠的父亲,二人看起来是相熟的,曲泠的父亲颔首,王怜花便将目光投向曲泠与阿飞:“那么,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这里还有几具尸体,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明明他是看着他们两个人说的,阿飞却总感觉他的注意力更多的在自己身上。他皱了皱眉,恍然间想起来这人似乎就是千面公子王怜花。
原就为曲泠父亲的出现而局促的阿飞,心下更加忐忑起来,王怜花似有若无的打量,让他攥紧了拳头。
“恰好,我也有些话想说。”王怜花再道。
阿飞绷紧了神经,曲泠则是终于见到了她的指导老师,以为他要找她说些什么,想起来她改过好几遍的初稿,忽然生出一种心虚的情绪。 。
院外是一片沙滩,海水一波波拍打上岸,又退回蓝色中去,留下湿痕,不久也将被艳阳抹消。
一个浪头打过来,卷来一块晶莹的贝壳,曲泠蹲在沙滩边上,把贝壳捡起来。她擦掉上面的沙子,边擦边聊整个事件的全貌。
王怜花本来就认识她,拿到她的信后,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一面把她约过来,一面去找曲颂。小老头那边,则是与玉罗刹交手后,受伤的小老头想找一个人来诊治他,他想到了他的“老朋友”,但是“老朋友”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了。恰巧他在海上还算神通广大,捕捉到了千面公子那边的动静,于是他就绑了曲泠,再找人送信,让“老朋友”自己送上门。
而这个“老朋友”本人——
“一如既往的脑子有坑。”曲泠的父亲,大名曲颂,锐评了小老头。
“所以是你吗?”曲泠惊讶了,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