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流露出愤然。
裴珩上前,朝她伸出手:“乖,下来。”
她扬起雪白的下巴:“我要回家。”
裴珩:“大门不能走?”
纾妍:“不能。”
他扶梯上墙,轻轻一跃,安稳落在她院中,再次朝她伸出手。
纾妍犹豫再三,在丢脸的行出大门与大不了摔一跤中,选择了后者,闭眼跳了下去。
他稳稳接住她,刚放她下地,昨夜勾着他的腰,哭着要他快一些的小妻子翻脸无情:“昨夜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裴珩:“昨夜我服侍得六小姐不好?”
她的脸倏地红透了,一瘸一拐地入了屋子。
“嘭”一声,房门关上。
裴珩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
她怎这样可爱!
*
纾妍在屋里躲了前夫两日。
期间前夫派人送了大量的补品药材以及活血化淤的药膏,不仅如此,还送了一个厨娘给她,说是专门给她调理身子。
这也就罢了,他甚至还送了一架梯子过来。
简直有毛病!
梯子送来当晚,纾妍总是没能忍住诱惑,爬上梯子,朝对面望去。
她所站的位置刚好对着对方的书房。
她一眼就看见前夫正坐在偌大的紫檀木书案后,右手边堆了半尺高的公文
今夜的月色极美,皎洁的月光洒在案前,可根本无瑕赏月的男人自顾着埋首案牍。
月亮一寸一寸升高,他手边的公文也一寸一寸矮下去。
不知不觉她都站了小半个时辰,男人终于站起身来。
她以为他要去睡觉,吓得赶紧把头缩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悄悄地直起腰,朝对面望去,谁知他又坐了回去。
纾妍又站了片刻,回房睡觉。
也许是他送的补药起了作用,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
翌日,她醒来时,天刚灰蒙蒙亮。
盥洗后,她又忍不住爬上了梯子。
淡烟不解:“小姐瞧什么?”
今日不早朝,这个时辰前夫应该还在睡觉,纾妍不知自己瞧什么。
可当她朝对面望去时,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书墨这时入内,前夫一脸严肃地指向桌上的几份薄薄的公文,也不知说了什么,书墨拿起公文匆匆出了门。
纾妍下了梯子。
等到她出门时,前夫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
端坐在马车里的男人显然刚沐浴过,整个人精神奕奕,但仔细瞧,他眼底布满血丝。
纾妍上了马车:“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他微怔,随即:“极好。”
纾妍:“我常听人说,熬夜的人老得特别快。”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六小姐懂得真多。”
是夜,纾妍刚躺下,有人推开了房门。
纾妍瞪着他。
这是他家吗!
男人行到她床边坐下,从袖中取出一个柑橘,自顾自剥了起来。
一股子酸甜清新的气味弥漫开来。
甜丝丝,酸溜溜。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柑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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